租界報紙上已經登錄神秘錢莊即將開業,應聘錢莊職員和襄理,以及外勤小開的告示,這幾天絡繹不絕有來應聘的。
杜明和瞪眼龍拿了錢手軟腿長,不遺餘力的奔走,在各大地下錢莊手裡搶了不少客戶,都在等著錢莊正式營業。
齊多娣已經緊急從其他地方調來了上海籍的金融人才,還有幾個經曆過長征的老骨乾。
按照鄭開奇的策略,兩一個骨乾帶一個同誌在租界的錢莊,明麵上有楚漣漣掌控,暗地裡我們悄悄轉移資產,積少成多。
另一個骨乾帶兩個同誌在葉耀祖掛名的南郊錢莊,再聘一個專業經理人,中統給上兩個名額。
為了讓租界的業績驚豔,從而讓日本人放低戒心加倍相信,南郊這邊他的目標是比租界少個幾千到一萬日元的樣子。
齊多娣說道:“老家非常重視你的這次‘鳩占鵲巢’的行動,上麵的指示是沉得住氣,擦得乾淨眼睛,守得住信仰。在此前提下,一直注意自身的安全。”
他笑著說道:“克公說知道你小子能乾,卻不知道你如此能乾。”
上海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全國的心,在日本人委任的特工總部動員大會上,熱淚盈眶的鄭開奇,可是全國有名的狗漢奸,特務頭子。
各地不明真相的群眾拿著報紙看他,恨不得撕碎了他。
“等真的賺到錢,能夠源源不斷給抗日力量提供金錢援助,再誇我也不遲。”
李默幽幽說道:“就是這個行動的代號,太過不大氣。鳩占鵲巢?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
鄭開奇微笑不語,齊多娣道:“我們革命者,不需要行動代號來提氣。取個模棱兩可的代號,一旦情報傳遞中被截取,他們也會想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鄭開奇笑了,“黑犬的意思是,咱們的代號最好取個‘錢莊抄底’計劃之類的。又硬氣又直接。”
李默老臉一紅。
他還真有此意。
鄭開奇眼神看向齊多娣,齊多娣搖搖頭。
“告訴他老婆生了孩子了麼?”
“沒呢,這漢子容易太過興奮而崩裂傷口。”
“說了吧。”
“那你說。”
齊多娣搖頭。
鄭開奇自己靠近了李默,“黑犬,你老婆生了。”
李默猛然坐起,又齜牙咧嘴躺了回去。
“雙胞胎,倆小子。都是五斤左右。”
李默又坐起,又躺了回去。
“阿離有點出血,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李默這次踉蹌坐了起來。用力握住兩人的手。
他欲言又止。
沉默無語。
但那表情的意味卻是雷霆般在兩人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