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心軟,偏頭看向劉曉娣。
“隊長,真是個老太太,她後麵拉著個板,板上有個老伴。老伴身上還有血啊。”
雖然是最常見的畫麵,但真的求到自己頭上,阿德卻還是心裡不得勁。
“恩?”
劉曉娣聽說真的是個老太太,推開阿德,自己跑了過去靠近門縫一看。還真是。
他倍感晦氣。
“滾,滾滾。”
他隻是趴在門縫一看,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
臭烘烘的,多少天沒洗澡了?
劉曉娣出身世家,與貧下中農沒有絲毫連接,更不會產生共鳴,罵罵咧咧氣喘籲籲。
老太太也不沮喪,就是苦苦哀求。
阿德有些心軟,從兜裡掏出來一張法幣,也湊了過去,順著門縫扔出去那張法幣,捏著鼻子說道:“快走快走,我們這裡辦大事呢。”
老太太千恩萬謝接過,手在那紙錢上摸了摸,說道:“大爺,這是假的呀。行行好,給點真錢吧,不行給倆饃饃也行啊。”
阿德愣住了,“不能。”合適總務科發的薪水,不可能錯。
他拿起來看了看,這紙錢被老太太拿走後就有股味,刺鼻,微臭。
“這老人家多少天沒洗澡了。”
“什麼?”劉曉娣一聽火了,“怎麼可能有假錢?”他也拿過來看來,剛才那淡淡的臭味更加濃鬱了些。
然後他感覺越來越困,“這怎麼可能是假錢?”
他凶起來到門口,隔著拉鏈鎖喝道:“快點滾——我的媽呀。”
老太太背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的老頭,是那個滑板上的老人。
老人目光炯炯盯著他。
老頭問:“藥性一般啊,怎麼還沒倒?”
話音剛落,劉曉娣就聽背後哐當一聲。
阿德摔倒在地,手中槍都摔了出去。瞬間鼾聲如雷。
“該死。”
劉曉娣第一反應就去推門,鎖門。手剛扶著門往外推,就感覺一隻鋼鐵一樣的手擋在外麵攔著他。
“還不睡去?”
劉曉娣最後一個念頭,“老子就這麼死了?我的遠大抱負——”
他也哐當倒地。
“藥放時間長了?藥效差了些?不是一開門就被熏過去麼?”老頭沈天陽從滑板車下麵拿出鉗子,開始破壞拉鏈鎖。
“不是放的時間長,是我調配的量輕了。”老太慧敏柔聲道。
“你剛調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