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鄭開奇冷哼一聲,“誤打誤撞吧。”
齊多娣拉鄭開奇坐下,說道:“她在修道院待著,有些浪費。而且,她很有天賦的,有能打動人的地方。
她的懵懂,正好是一種身份的保護。”
“千萬小心吧,德川雄男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好,特彆是他對翠蓮有些意動,隻是身份約束了他,讓他一時不得誌。”
齊多娣皺眉,“我倒是忘了這件事。那怎麼辦?他是知道繁星錢莊的,他會不會去看?”
“暫時不會。”鄭開奇說道:“以每月30萬的資金,我隻挪用一個月,還承諾做的好,即便是不賺錢,也不能賠。
他會有耐心。”
跟齊多娣分開後,鄭開奇帶著茶葉回到南郊,跟郭達煲起了電話煲。
郭達又是疲累又是喪氣。
“都怪那個該死的季雲清,老不死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老子想查墨三那個案子的時候出了這個屁事。我們六個行動隊分在整個上海,這裡竄哪裡跑,看著四處吆五喝六,實則累得跟狗一樣。”
“怎麼樣?找到那個什麼軍統殺手了麼?”鄭開奇吃著水煮花生,邊問道。
“找根毛!”鄭開奇聽到了電話那邊的喝酒聲,郭達罵道:“遭遇刺殺是在浴池外麵,一個個的剛洗舒服就遭遇變故,誰都沒看清楚。
描述的所謂殺手,除了是個中年男人,中等個頭,其餘的都是廢話。”
“看來是信息寥寥啊。”鄭開奇放了心,“那你那個案子怎麼辦?墨三被劫走了,就此結束?”
“還能怎麼辦?我看季雲清這老東西的案子得磨蹭一段時間,整天忙的狗一樣,哪有功夫去破案子?說出去還徒增笑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郭達的選擇是正確的。
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鄭開奇說道:“楚老二估計也忙的跟狗一樣吧,他是李主任的人,他能進特工總部也是季雲清牽的線,於公於私都得玩命表現。”
郭達驚訝道:“此事可是真的?怪不得楚老二跟死了爹一樣呢,原來如此。”
鄭開奇說道:“這季雲清之死,是軍統鋤奸隊所殺不錯,但為何殺他?會不會是針對李主任?”
郭達沉默片刻,來了句國粹,“不是吧?你是說丁主任?”
“我沒說啊。”
鄭開奇否認。
郭達在那邊嘿嘿說道:“兩位主任鬥法,看來這次,是丁主任略勝一籌了。”
鄭開奇說道:“那不得恭喜你了?”
郭達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鄭開奇笑了,“行動隊裡,張寒夢置身事外,楚老二是李主任的人,歐陽光本來是日本人親自委任的,有大隊長之下第一隊長的光景。
你呢?酒哥,依我看,你跟李主任關係一般,應該是靠著丁主任的吧?不光是你,剩餘的三位隊長,都是丁主任的人吧?”
那邊沉默了一會,郭達歎了口氣道:“兄弟,哥哥還是服氣啦。這都能推理出來?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鄭開奇笑說你好天真啊,“特工總部成立之初,李丁兩位勢同水火,在水火中能安穩的肯定是站向了其中一邊。很明顯的事情。”
他繼續說道:“總務科是在眼皮子底下的職務,日本人看結果。行動隊在一線,抓人,得情報,對抗軍統和中統,自然是重要無比,必須得站好陣營。”
郭達突然覺得,張寒夢能及早立功,站位中統的抓捕方向,真的是一步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