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多娣離開了港口,他不宜躲在碼頭跟李默在一起。
目前日本人的動向他有些捉摸不透,每個人都有可能暴露,在沒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各自照顧好自己是最佳選擇。
坐上黃包車,他需要儘快回到茶莊。
李默的電話會打過來,他也需要儘快跟鄭開奇聯係。
不管哪個筆記本上寫了什麼,他都要讓鄭開奇知道,發生了什麼。
日本人在租界處理森田屍體的時候,特工總部總務科辦公室裡,濃煙滾滾,幾個大煙槍在瘋狂吐納。
使得摻和其中的檔案室聶主任紅了眼睛。
“你們說,日本人後來發現了什麼?把大隊長單獨帶走了?”
從現場回來的楚老二,郭達和張寒夢先後到了鄭開奇這裡。
一來,這個臨時的辦公地點並不寬裕,每個人都跟手下擠在一起,清淨不了。
另一方麵,有人想靠近鄭開奇,有人就不想自己被單獨撂下彆人混跡在一起。
所以,特務科轉過來的粗老二和郭達,以及副隊長劉曉娣都過來,而對鄭開奇日益看中的聶主任,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過來串門子,而張寒夢是唯一一個想跟鄭開奇正經談事情的。
把現場發生的事情事情說了一遍,聶主任聽見一個日本軍官懸著老式風扇自殺,就渾身哆嗦,豐滿的身子緊緊靠著鄭開奇,“彆說了,太瘮人了。”
鄭開奇不以為意,說道:“嗨,這種事情,怎麼說呢?”
他舉起茶杯,“各位,都消停點吧,咱們也該休息休息了,日本人不讓管咱們就老老實實的唄,管那麼些事情乾嘛。”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儘生前有限杯。
來來來,各位,飲茶,飲茶。”
“哎吆~~~”聶主任胳膊肘子連帶胸脯撞擊鄭開奇後腦勺,“咱們鄭大科長還是陶淵明呢。”
劉曉娣問道,“這是陶淵明的詩?”
楚老二叼著煙,眯著眼笑了,“這得問鄭科長了。”
鄭開奇眨眨眼,“陶淵明是誰?這不是李白的詩麼?”
聶主任是文化人,咯咯笑了,胳膊枕在鄭開奇脖子上,俯仰之間,耳鬢廝磨。
那邊張寒夢看得清楚,這位聶主任是鐵了心的要勾搭鄭開奇了。
是已經有了苟且?還是女人想找個靠幫?
此女纖腰肥臀豐滿白皙,自己是比也比不上的,自己也不該走這條路。
她沒從鄭開奇臉上看出不耐,但也沒看出暗喜和賺便宜的快感。
她不禁感慨,都是人精啊。
她挑起了話頭,說道,“中佐是不是得到什麼情報了?不相信我們三人,帶著大隊長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