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開,無比氣悶的鄭開奇在下麵,開始抽煙。
真的是該死的廢物啊。
請君入甕?
不,這是甕中捉鱉啊。
接頭聊個天,換個地方,就把車子開到特工總部了。(注:1)
這段時間,軍統太背了。
在鬼姑的刻意安排下,軍統節節敗退,被殺,被抓,投誠,叛變。
完全就像是一出戲,各有各的角色。
本就狀態不好,鄭開奇又抽了兩根悶煙,又是頭暈夢旋。
抓緊喊了個守衛,送他去辦公室。
“科長,請個假去看看吧。”守衛建議道。
“不用,得上班啊。”鄭開奇假模假式,他現在可不敢回家,不知道白冰的氣有沒有全消,還怕她給自己檢查身體。
“你挺敬業啊。”背後傳來池上由彡的聲音。
她一身軍裝,站在後麵。
鄭開奇一把推開守衛,甩了盒煙給他,“去去,看門去。池上中佐,來,幫個忙。我快不行了。”
守衛見機退出,池上由彡上前,見鄭開奇那灰白的臉,“你抽大煙了?”
“是被抽了,卻不是大煙。”
鄭開奇被池上由彡架著胳膊上樓回辦公室。
說了剛才的情況,“我們可是兵不血刃,抓了一個軍統的少將。並且,準備策反他。”
“吹牛。”池上由彡稍微猶豫,挽著鄭開奇的胳膊,撐住他的身子,兩人蹣跚回到總務科。
鄭開奇一屁股陷入沙發,趁著池上由彡整理軍服的時間,掃了她幾眼。
幾天沒見,她臉紅了些,剛才近身時,聞到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海腥味。
那是海浪海風的味道。
想起工藤近衛說的話,她應該是長時間在港口碼頭那,風吹雨淋的。乾嘛呢?
沒聽到憲兵司令部近期有海防或者日本船舶進港口的準備工作。
鄭開奇不動聲色,說道:“您怎麼有空來了。”
池上由彡回道:“本是想找澀穀的,來了才想起他後天才能跟船回來。”
鄭開奇“哦”了聲,“有任務啊,那大隊長在呢。您找他就是。”
池上由彡轉而不答,坐在另一邊凳子上,“怎麼,隻能跟你聊聊工作了?我對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樣子很感興趣。”
“沒什麼稀奇的,最近日夜操勞,導致年老氣衰了唄。”鄭開奇無所謂道,“中午賞臉?一起吃個飯?好久沒有見到中佐的笑容,今天中午看個夠。”
“沒空。”池上由彡起身,仔細看了鄭開奇幾眼,“我走啦。”
她永遠和哼開啟保持若近若遠的距離。
鄭開奇沒運送,在門口看著她下樓,又在窗口看著她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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