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開燈,看了眼表,拿起桌子上的鬨鐘定了一下,開始迷糊。
門輕輕打開。
一個女人有些疲憊,手裡拿著布袋,悄無聲息進來,反手鎖上門,就看見端坐在沙發上,帶著細密呼聲的男人。
女人踢掉高跟鞋,踮起小腳到了沙發近前,手中多了把精致的刀子。
“是他!”
歐陽翠蓮芳心亂顫。
自從上次撞見了鄭開奇和齊多娣在這裡碰麵接頭,她被送到陝北,回來後就參加了上海的地下鬥爭。
從修道院出來,到現在的錢莊,她一步步慢慢又到了他身邊。
可惜妾有意,郎無知。知也裝不知。
唯獨那白冰是個無法讓人起壞心思的小妹妹,這個女殺手也是無從下手。
隻能徒奈何。
不管是什麼工作,什麼身份,感情是無法自我欺騙的,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道理。
所以,她堅持昨天下班,從租界回來。
那個時間段有最後一班車,她坐車到租界邊上的村子,然後步行過來。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天她都會第一時間脫掉鞋子,生火,燒水泡腳。
引以為傲的白嫩小腳有了繭子,也不再晶瑩剔透。
可這些,他都是一無所知。
“臉色這般難看?”女人靜靜站在那,看著裹著浴袍的男人。
他背靠著窗戶,外麵霓虹閃爍,光影變幻。男人的側臉高聳,深邃。
看起來那麼神秘,感性。
女人咬了咬牙,輕輕在男人頸邊一敲。
男人先是一僵,隨即,細密的呼聲變成鼾聲如雷。
“這麼疲倦?”
翠蓮微微愣住,隨即,嬌媚看向鄭開奇。伸手摸向他的臉。
“叮鈴鈴——”
鬨鐘突然響起。心虛的翠蓮應激反應,甩手就是一刀飛出,透過玻璃插入表盤。聲音戛然而止。
“定了鬨鐘?有事?”
有心叫起男人,陣陣酸痛從她月牙腳底傳來。
“關你什麼事呢。”
翠蓮坐到了沙發另一側,伸了個懶腰,雙腳抬起搭在男人腿上。
“還是躺著舒服啊。”
她得意起來,在修道院還好些,在錢莊,幾乎都是坐著不動,她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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