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襪洗好了,藏哪呢?
也不大容易乾啊。
小心翼翼擰乾,彆扯爛了,他在一樓轉悠來轉悠去,腳步聲驚醒了沉睡的火目,探起身子往這看。
“睡你的。”鄭開奇沒好氣道,這一瞬間,鄭開奇手心都是汗。
看見他在乾什麼,他也不活了。
深更半夜給彆的女人洗絲襪,他還活不活?不得被嫂子笑話死。很有可能轉天就傳遍南郊了。
越是擔心越是有事。
火目剛乖乖躺下,鄭開奇就聽到了外麵稀奇古怪的聲音。
“恩?”這個點了,竟然聽到了暗號聲。
他把襪子揣進褲子口袋,輕輕推門出去,到旁邊的角落等了一會,就看見了一襲薄衫的齊多娣緩緩過來。
“穿那麼少,你不冷?”鄭開奇自己還穿著兩層呢。
齊多娣皺眉道:“這麼晚找你,有要事商量,說這些小事乾嘛?你最近應酬有點多,有點虛弱有點冷是正常的。”
鄭開奇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小子話裡有話。
鄭開奇奇怪了,“不是,你要是想談戀愛你申請啊,你報批啊,我覺得曼妮那姑娘不錯,氣質長相沒的說,你們工作又近又頻繁接觸的,你申請,我批準。”
齊多娣冷笑,“這評價我會看情況告訴白冰的。咦——你褲兜裡的是什麼?”
鄭開奇嚇了一跳,伸手一摸,濕漉漉的襪子太長,沒注意,露了一截。
他抓緊往裡塞,“深更半夜找我肯定有事,彆注意些沒用的。說吧。”
齊多娣嘿嘿笑了,“怪不得犯了錯人家白冰還原諒你,原來你功夫下的挺深啊,深更半夜給媳婦洗襪子。恩,好男人啊,誰知道惡名昭著的鄭科長竟然如此愛老婆。”
鄭開奇臉都快發燒了,“你閉嘴,說正事。”
“教授出現了。”齊多娣嚴肅道。
他下午就在找鄭開奇。顧東來找不著,其他地方也沒見到他。後來知道他去了夜鶯那,那邊是中統的老巢之一,他就沒有接觸。
拒絕李默,是他自己決定的。
後來跟南京那邊的負責人高強聯係後,齊多娣認為,李默絕對不是聽話的好好先生。這個五短身材的悶葫蘆,性子悶騷,極有想法。
他想著見鄭開奇順便把情況都交代一下。
果然,鄭開奇搖頭道,“李默憋屈了好久了,上次差點被捅死的仇他都沒過問,現在碰見了好不容易現身的教授,他指不定會臨機決斷。”
齊多娣幽幽道,“你還真的會用詞,還臨機決斷。
你信不信,他要是靠近了,就是緩步走,飛刀出手,上前鎖喉。一係列下來,敵人死不死不好說,他逃脫的可能就很小了。”
鄭開奇搖頭,“教授不是那麼好見的,那個什麼寒骨,既然是混殺手界的,他就不會輕易信任。
起碼不會第一次聽到消息就見麵。甚至可能會設置一些小案子小事件什麼的。”
鄭開奇不由自主開始摸煙,“如果李默交代的沒錯,這個寒骨目前是強烈想找個大靠山的。自己手下的人先後被小奎和李默擊潰,他形單影隻。
又見識到日本人的殘暴和強勢,慕強的心理肯定滿滿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這些情況我能想,教授就不可能想不到。輕易見寒骨,彆說教授不會,就是寒骨,心裡也會看不起他。”
齊多娣點點頭,“說的也是。他也會擔心寒骨會不會處心積慮靠近他為了殺他。”
鄭開奇說道,“讓南京的同誌多催促他幾次,讓他抓緊回來。”
“好,小奎那邊什麼安排?”
鄭開奇淡淡說道,“不用去管他。現在一大家子過著幽居的生活。楚老二沒那麼容易找到的。倒是寒骨把三人調查我這件事告訴了櫻花小築,那個小娘們不是個簡單人物,說不得,會來上海找我的麻煩。”
她應該會先找那幾個人問一問,為什麼對鄭開奇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