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著臟兮兮的氈布,循著那殘存的味道,在道路上踉踉蹌蹌。
剛走到其中一個裡弄的巷口,就有一個人閃身闖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柄匕首。
人未到,味道先至。
來人齜牙咧嘴,“還真有追上來的?”這也是個半大青年,臉上有刀疤,凶神惡煞。
把李默弄的不會了。
“什麼意思?”
“裝什麼傻?”青年二話不說就攮了過來。
大開大合,風聲赫赫。
下一刻李默就捏的對方喉嚨哢哢響,舉的高高的,方便另一隻手在對方襠下乾脆利索來了一下。
就看見那凶狠的青年成了咬了鉤的鯉魚,左右扭動,上下翻騰,渾身抽搐,已然小便失禁。
“該死。”
李默往地上一摔,離開了小便噴濺的地方。
“人呢?”他懶得廢話。
“謔謔。”
脖子不被掐住,那青年恢複了硬氣,“叫聲爺爺,我告訴你。”
李默抬頭看了看四周。
沒有其他人。
他拖著青年到了角落。在用指節懟斷對方第三根肋骨後,青年咬碎了牙齒,痛苦死去。
“死士?”
這種潑皮無賴的死士行為,讓李默心情低沉。
繼續往前走,馬上就要貫穿弄堂,進入另一條大道的公交站點。
李默神情微微放鬆。
“嗨!”
左側巷道裡突然有人打招呼。
李默後退一步側頭看去,就見一柄飛刀當麵射來。
李默沒接,一個錯步就避開。
一個腦袋在前方藏了起來。
李默冷笑一聲,就要上前去追。
“咻”的一聲,有什麼穿過他的衣服打在他後背上。
他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往前撲倒,倒了下去。
很快,前後各有一人走了出來。
“避過了飛刀,也避不過飛針。”
“帶回去?”
“死人帶回去乾嘛?回去複命。”
兩人剛沒走幾步,背後就有聲音問,“兩位不帶我走?屍體在這裡很容易就臭——”
這話還沒說完,出飛針那位就轉身甩手,然後喉嚨直接被捏碎。
李默看都不看倒下的屍體,看向使飛刀的那位,“人呢?”
那青年咬牙往後退,“剛才偷襲你,我先警告你了。”
李默往前逼近,“你不警告我,我怎麼全神對你?你的同夥發飛針更有把握,不是麼?”
李默不是三歲孩子,太熟悉這種配合的殺手作風。
一分鐘後,拷打無用,此人也咬牙破毒而亡。
這些人可不像是臨時拚湊出來的班子。
李默皺著眉頭,站到了公交站台附近。
此時還沒到下班點,人並不是很多。
這三人在江湖上,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謀局?
“恩?”
他突然想起,為什麼他察覺不出這股味道。
這應該是某種中藥的味道。
公交站不遠處,有個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