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齊多娣的見麵非常的順利,甚至沒有驚動租界哨卡的巡警。
從齊多娣那接過了葉唯美銀行的支票後,鄭開奇鬆了口氣。
“這樣的話,即便明天梅姐還在糾結發多少錢合適,起碼總務科本身的漏洞就可以補上。”
以此為標記,圍繞著工人群眾大遷徙任務而進行的所有細分行動全都堵上了漏洞,不會再被事後調查。
齊多娣有點不理解,“那位醫藥公司的技術代表給了你足夠的錢,為什麼你還要這麼緊張兮兮,用那筆錢還就是。”
“特工總部缺錢,是所有人的共識。何必要隱瞞?我辛苦工作才能被理解。”
鄭開奇跟齊多娣問了小刀的傷情,齊多娣說道:“不輕,老湯已經儘力了,還是得休養一段時間。”
鄭開奇說了櫻花小築的堵路,“她讓我明天去酒店,幫她一個忙。我懷疑,就是寒骨被殺的案子。本想跟他對一下細節,那算了。”
齊多娣點點頭,“沒事,他的傷沒到昏迷不醒的程度,等我回去聯係老沈,問了情況告訴你。
你覺得櫻花小築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自視甚高,有恃無恐,又惡毒薄涼的人。”鄭開奇說道,“這種無法無天的女人,做出什麼事,預謀什麼,都不好說。”
“那還是注意點為好。”齊多娣有些憂愁,“跟日本人的鬥爭,本就是隻能挨打不能還手,這個女人,又是不擇手段。
明天你彆著了她的道。”
齊多娣轉而說道:“對了,咱們的同誌在會議室發現,楚漣漣也有轉移資產的跡象,她做的更隱蔽,不細看看不出來。”
鄭開奇點頭,“楚漣漣不光要為中統謀福利,也得照顧楚家。她是個很專心很有天賦的經濟學家。如果不是分心乏術,咱們的同誌不一定能從她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
齊多娣點頭,“可惜了,這樣的人才,為中統服務。”
“她沒什麼政治信仰,她的信仰是家族的傳承,依我看,是有機會拉攏的。隻要咱們的道路越來越寬廣,越光明。”
齊多娣點點頭,“那得是打跑小日本之後的事情了。”
鄭開奇有些得意,說道:“你不知道麼?我現在可是中統的上校,她就幾乎等於為咱們服務了。”
他在中統,因為救了姑蘇,加上有用的運作,早就被舉薦為上校。老槍犧牲後,他差點成了中統在上海地區的最高長官。
而軍統那邊,雪農就比較謹慎,或者說摳門了。少校而已。
“啊對了,忘了跟你說了。”齊多娣有些生氣的樣子,“小張三先斬後奏了一件事情。”
“說。”
“他跟毛森做了交易,毛森正在跟他爭取軍統中尉的職稱。”
“他暴露了?”鄭開奇眉頭一挑。
“沒有。”齊多娣氣笑了,“他跟毛森說他要做上海的不倒翁,跟毛森相互勾搭了。”
鄭開奇皺眉道:“該罵得罵,把他給漲包的。回去叮囑他,一定要讓毛森把他的身份控製在最小範圍內。
軍統的人抗日,但是他們總會選擇放棄什麼換取需要的,小張三的身份還沒重要到非得保密不行。”
齊多娣憂心到,“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他小子心性還是不夠穩。容易出紕漏。”
“希望毛森找不到更好的替代,能跟小張三長久合作。”鄭開奇思量片刻,說道,“需要偶爾給小張三點情報,讓他給毛森。鞏固這層關係。”
又聊了會,鄭開奇說道,“明天的主要活動,就是可能會見李世群的老婆梅姐,也會見楚大姐,溝通資金的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