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小姐,你說的沒有動的意思是?現場完全沒有動?”
“是的呀。”女子轉過身來,小手背後微笑道,“我什麼也沒動呀。”
現場真的什麼沒動,屍體,血液,打爛的陳設,一動也沒動。
就這樣放置了一天一夜,在這已經燥熱的上海天氣裡,已經臭烘烘。
之所以沒有擴散到外麵影響周圍房間,是房間裡堆放了不少即時的鮮花,和一些鋪撒在外圍的香粉。
在整個房間正中間的榻榻米中間,那具高度腐爛的無頭屍體趴在那,穿的衣服破破爛爛,都是匕首割裂傷。
鄭開奇忍著巨臭觀察這具屍體,根本不用翻動,他背後的傷口至少十幾道。
房間中間的榻榻米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酒桌,床單被褥都血淋淋,邋邋遢遢卷在周圍,上麵都是血。
現場殘暴又血腥。
鄭開奇從齊多娣那聽說了小刀和寒骨的對戰情形。
寒骨是早年南京上海地界有名的掮客,殺手。連李默都承認,單獨的近戰他也會很困擾。
小刀借用了女招待的衣服,在光影的映照下迷惑了寒骨,先廢掉了他一條胳膊。
在如此的對戰前提下,現場竟然打的如此亂雜,可以洞見,真的是一場稍有不慎就得死掉的死鬥。
“這具屍體,是誰?”
鄭開奇問道。
“一個,朋友。”櫻花小築打量著鄭開奇。
她一直懷疑,寒骨的死,跟鄭開奇可能有關係。
他來上海,是因為要刺殺小關署長,是她下的命令。
這次隱秘前來,最有可能讓寒骨暴露在危險之下的,就是刺殺小關的行動。
在南郊的署長爭奪戰中,“不知情”的鄭開奇會以為人選會在小關和小張三之間選擇。
他與小張三惡了關係誰都知道,他肯定會支持小關。
她聽特高課的德川副課長說了,有其他力量摻和,而且力量很強,如此情況小關都能堅持到勝出,這裡麵,肯定是有問題的。
“麵前這個男人,肯定是出力了。”
如果寒骨沒有死,今晚本來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的,特高課剩餘的二十四煞也都準備好了,卻沒機會了施展的機會。
害的她失去了南郊警署的控製權。
可惡!
南郊警署的爭奪戰,表麵上看是小關和小張三,甚至加上西郊的丁峰都不算什麼,最要緊的,是她也牽扯其中,謀求奪權。
可惜,寒骨一死,什麼都沒了。
她留著屍體在這裡腐爛,也是一種泄憤。
沒有用的東西,就這麼沒了。
“一個朋友?”
聽了櫻花小築的解釋,鄭開奇嗬嗬笑了,“我可不會這樣對我的朋友,連屍身都不收斂。
不過也沒什麼,這年頭,死個人跟殺條魚沒多大區彆。”他仔細看完了屍體,說道:“此人是個高手,對方也是個高手。其他的,我看不出來,我這些勘察技術很差的。”
櫻花小築問道,“能看出來對方的身形麼?”
鄭開奇搖頭,“屍體都爛了,刀口更是看不清楚,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