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酒館。
鄭開奇心急如焚。
櫻花小築把自己扔在這裡,雅間裡留了一個酒井法子,外麵還有不少眼睛後,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清楚麵前看起來像是勉強接客的女人,心下隻能謹慎。
都怪了自己的好色設定。
鄭開奇也不再喝酒,以自己之前多有得罪為由,隻是跟法子小姐吃些小菜,聊聊天,她哼唱著日本小曲。自己索性躺在那,半眯縫著眼睛,假寐。
酒井法子心中也淒苦。
自己那同母異父的妹妹給了自己這份差事,不是簡單的陪人的,是需要她跟這個叫“鄭科長”的人建立關係,起碼要能日後隨時聯係。
她該怎麼辦?
特彆是剛才這個男人被拉去被迫洗澡,櫻花氣急敗壞到自己房間跟她說明時,能看出來是受了委屈的。她都吃了虧,自己落了單,能落了好?
那不是送上門的小綿羊?
她是忐忑不安的。明眸皓齒櫻唇少女,頗有些楚楚可憐。
還好,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或者說,發生了,被她委婉拒絕了。這個男人就適可而止了。隨即就捧著自己的手,在那吹噓自己有多厲害。
沒有再進雷池一步。
法子並不能熬夜,卻一點睡意也沒。男人不欺負他了,困了,還希望她能哼會曲子。
她在被困在公爵府邸之前,也是個草長鶯飛中熱烈成長的女孩子。
劇團,旅遊,話劇,畫畫,歌劇。
她喜歡中國文化,特彆是“風華正茂”這個詞。
而她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卻在日本侵略其他國家時,需要不斷的陪人喝酒,還得惶恐於自己會安排給誰。用身體為天皇的侵華事業做出貢獻。
她確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那公爵的後父會真誠的高興,誇讚自己長大了。
不過,那麼怎麼辦呢?她能有多大的能力改變這一切麼?
不,她的妹妹,佐助櫻花都沒有。
她也隻是順勢而為,活得滋潤一些。
男人哼哼著,枕著她的腿。彼此看不見對方的眼睛,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法子小姐,要不要睡一會?”男人突然問道。
法子的心再次波動起來,“我,我不愧了,謝謝了。”
男人爬了起來,“我也不困,聊會天?”
法子能說什麼?
男人開始沒話找話,聊什麼?從櫻花小築開始聊,聊她出過國,聊她在哪上過學。
問到法子這些問題,她回答的既拘謹又小心。
鄭開奇在想,這個法子肯定是櫻花小築的什麼人,兩人這才是八九分相似的麵容。
為何兩人的差距這麼大?
他開始慢慢套話,一隻手時常握住她的手。
法子被他攪弄的心煩氣躁,很多話,該說不該說的就說了。
鄭開奇才知道,她與那同母異父的櫻花小築關係並不是很好。兩個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彆。
法子沒有說她身為公爵的後父。
鄭開奇也沒有傻到,直接問彼此的身份,那並不有益於自己以後與她們的交往。
“看來是櫻花小姐想帶你看看上海這十裡洋場,花花世界。”
鄭開奇感慨著,“法子小姐,你放心,我這人嘴巴可緊了,你說的我都不會跟彆人說。
這是咱們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