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掛了電話，跟白冰說了會話，就相約起來。
“日本人不會放過我的，肯定得讓我去一趟。”
果然，德川雄男的電話很快到來，讓他去一趟特高課。
“課長，既然我在巡捕房這裡出了事情，那邊讓我去錄個口供，您看，我先去一趟那邊？
好的，謝謝長官體諒。”
鄭開奇掛了電話。
日本人那邊好說，他在意的杜明這邊。
既然那些搜查隊的人是他們巡捕房殺的，這件事情就得徹底斷絕後患。
不然，一旦杜明自身難保，很多事情他都有可能吐露出來。
不是不相信人，是更加相信組織十幾年地下鬥爭總結出來的經驗。
防微杜漸，好過亡羊補牢。
杜明沒說，李默說了事情的經過。
當時李默是迫不得已，杜明他們上了套，殺了日本人。
後來的十幾個搜查隊成員，完全是他們自願殺的。
那就得去敲打一下。
很快在巡捕房見到了杜明。並且說明了來意。
“我代表特高課特來問詢，請昨晚上出勤的隊員們都來一下。”
杜明不知所以，更不懂鄭開奇的立場，所以心裡真的是忐忑。
不過殺四個日本兵被人知道，和殺十五個日本兵被人猜測。怎麼選，傻子都知道。
如果重來，他還得這麼選。
很快，昨晚出勤的正式員工和紅頭阿三都被叫來。
鄭開奇眼神陰霾，表情狠厲。充當著大紅臉，或單獨，或集體的問詢了他們。
一句話，就是不相信日本人的死跟他們沒關係。
“是不是，就是你們殺的？啊？你們膽子不小，先殺人，再騙人。”
對於那一十五人的搜羅小組，杜明的處理其實很精妙。
他對工部局和華捕上層交代的是，誤殺了四人，其餘十一人，被神秘組織殺死。
而華捕和工部局的意思是，這四個人的死也要隱瞞，日本人才不會借機生氣，胡攪蠻纏。
所以，雖然鄭開奇在這裡調查，他心裡是不慌的，最多查出來死了四個人。
這個層麵上，工部局和巡捕房上層，都不會責怪他。
殺死幾個日本人，他們可能還偷著樂呢。
都苦日本人久矣。
其實淩晨時分，他就聚集了他們，反複說了利害關係。相互監督，誰想死誰就說實話。
這威脅就是字麵意思，誰透露了實情，大家都玩完。
那些小的們和紅頭阿三都知道厲害，都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鄭開奇怎麼威脅怎麼問，就是那幾句。
“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他們死了我們沒死不現實。”
“我們到現場時就看見一地的屍體，什麼也不清楚。”
“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幫忙抬屍體了。”
主打一個：反正沒有人證，我們說的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