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影佐隨便打了個招呼,自己站在邊上點了根煙,在那研究現場。
影佐上下打量著他,說道:“這確實是個伏擊的好地點,是不是?”
“是滴。不是熟知計劃和當地地形的,絕對做不出這種伏擊計劃。”
他看向影佐肥潤的紅唇,笑了,“影佐自然是知道計劃的。”
影佐紅唇輕啟,“怎麼,淺川君懷疑我?”
“隻能說知道情報的泄露了情報,總不能不知道的蒙對了情報。”淺川壽狠狠吸了一口,把煙蒂扔掉,踩滅,“那樣的高人少吧。我都不清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影佐收回了目光,在琢磨淺川壽的話。
不錯,組織了能夠狙擊一個押送小組的人員,確實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渡邊大佐也被排除在外。他隻是被告知有押運任務,不知道具體安排。
此次事件,是憲兵司令部的高層有意控製了情報擴散。”
“那就有意思了。吉野劍雄既然被就走,那肯定是共黨在營救夥伴,倒是坐實了他的身份。”
兩人先聊著,突然,士兵過來報告,“沒發現對方的屍體。我們士兵的屍體大多死於鈍器和匕首,隻有一個人死於槍傷。”
“誰?”
“大佐的司機。”
兩位軍官對視一眼,疾步到了近前查看。
這是在道路的邊緣,地上有明顯的輪胎壓痕。
那屍體就在輪胎印旁邊,整個屍體呈現被拖拽的痕跡。
仿佛是被生生拖下司機位。
“有意思的槍傷。”淺川壽在盯著這可憐家夥的右邊太陽穴。
司機的右半張臉在昏暗的車燈下,呈現了起黑色。
淺川壽的手摸著右上太陽穴,那是被槍擊中的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淺川壽看著身邊蹲下來的影佐,“影佐大人,您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迷人的香氣。”
影佐看都不看淺川壽,“我聽過你的名聲。所以,咱們隻談工作。”
淺川壽有些訕訕起身,“我的名聲都被鄭開齊給帶壞了。”
“我倒是覺得鄭科長,眼神純淨,舉止得體。”影佐不為所動。
淺川壽撇撇嘴,“那是你沒跟他單獨相處過。”
影佐看了過來,“我為什麼要跟他單獨相處?”
淺川壽撓了撓額頭,“好吧,我錯了,尊敬的影佐大人。我不該扯這個話題。”
影佐淡淡說道:“我隻喜歡洋人。”
淺川壽張大了嘴,許久,沉默無語。
轉身往車上走,“這裡就這樣了,沒什麼好看的。”
“這司機的死怎麼解釋?”
“還能怎麼解釋?”淺川壽轉過身說道,“既然渡邊大佐不知道具體情況,在突發狀況發生的情況下,我方士兵被瞬間屠戮,隻能說明敵眾我寡,渡邊大佐想儘快脫離戰鬥。
而這司機看來是增援,不想離開,被什麼人從車裡射殺,所以是右側中槍。
繼而車子掉頭離開,就那麼簡單。”
影佐在後麵問道,“你不覺得他的反應有問題麼?”
淺川壽冷笑一聲,“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這裡麵都是渾水麼?他不就是不站隊的人。
是我我也這樣做。”
影佐站在原地,覺得此人也不是那麼繡花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