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大喜,滿臉漲紅,“定不負眾望。”
拿過軍刀,鄭開奇起身,轉身大踏步離開。
白玉貼心給斟滿酒,“將軍,滿飲此杯以壯行。”
大場滿心期待,哈哈大笑。
路過酒館前台,鄭開奇看見三笠幼熙和櫻花小築在那坐著聊天,停留片刻,“能打個電話麼?”
櫻花小築轉了轉眼睛還沒說完,三笠幼熙不屑道:“剛才誰在房間裡,撅著屁股低著頭,跟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兩人剛才在外麵看好戲呢。偷窺著裡麵兄妹二人如何搖尾乞憐。
“要說論跪,我覺得大日本帝國才是行家。”鄭開奇沒說太過分的話。
“說什麼呢你?”三笠幼熙喝道。
“三笠將軍也想讓我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給大場將軍效力。”
如果磕頭可以免了這次災禍,讓白冰,身邊的人遠離威脅,他可以磕破頭。
“知我者謂我心憂!”
鄭開奇站在那,“特高課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櫻花小築卻問道:“鄭科長,你說你即將小命不保,此事可當真?”
“噓。”鄭開奇製止了她的明知故問,對電話裡喝道:“喂,誰?
池上麼?
你告訴德川中佐,我鄭開奇,來殺人了。”
掛掉電話,他神清氣爽。
三笠幼熙震驚看著他,“瘋了麼?如果你想活,特高課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櫻花小築委實沒想明白。
鄭開奇播的號碼倆女都看見了,絕對是特高課的辦公室。
“兩位女士請祝福我吧。”
鄭開奇手持軍刀揮舞著,“這一刻,我為大場將軍而戰。
大場將軍,萬歲!”
揚長而去。
三笠幼熙在那搖頭,“瘋子。”
瘋子麼?
瘋子活不了這麼長。
突然發瘋了麼?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櫻花小築不相信他瘋了。起碼他不會瘋。
另一邊,池上由彡有些疑惑掛了電話。
德川問:“怎麼回事?”
池上原話說了,“他是不是瘋了?”
德川雄男沉吟起來。
“現在來看,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大場將軍跟三笠將軍翻臉,感受到了三笠將軍的阻力,他以饒恕鄭開奇為代價,讓他來殺我們。”
池上由彡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私底下的交易罷了,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也是鄭開奇的病急亂投醫,跟大場將軍沒關係。”
池上由彡一個冷顫,確實如此。
對大場將軍來說,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那另一個可能呢?”
“另一個可能就是,鄭開奇主動出擊,他製造了這個場麵。
理由麼,就是剛才這通電話,他想跟咱們見麵。”
德川雄男揉了揉額頭,“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