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有些明白,為什麼聶雨墨沒來摻和了。
那邊,大和尚進了夥房,見一個小和尚正哆哆嗦嗦拿出一個小紙包往菜裡加料。
大和尚一個健步就到了近前,一腳把他踢開,“胡鬨。”
小和尚紅著眼眶,“他們該死。”
“該死的何止是他們?”
大和尚罵罵咧咧,“你們知道個屁,滾一邊去,給老子配菜。”
他嘀咕著,“今夜,長著呢。”
他從櫃子下麵,拿了酒盅和幾個杯子,讓小和尚送出去,“快去。”
小和尚擦了眼淚,端著盤子出去,“幾位施主,慢用。”
郭達斜眼看了他一眼,擺擺手,“滾蛋。”懶得說他。
張寒夢說道:“看他眼眶子紅了,被大和尚罵了吧。”
郭達冷笑一聲,就要說什麼,那邊進來四個一身黑的人。
兩男兩女。四人滿臉的麻木相。
其中一人掃視了下飯館裡的六張桌子。看見漢奸那一桌,嘴裡罵罵咧咧就要走過去,“誰占了咱們的位置?”
被旁邊那人阻止。
“算了吧,隨便找個桌子就行。”
最終還是勸到了他,兩男兩女相對坐在了角落,就有小和尚過伺候,言語熱絡,看來是熟客。
鄭開奇這一桌把那四人看在眼底。
郭達已經喝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讓其餘人,其餘人都不喝。
張寒夢說道:“像不像?”
萬裡浪搖頭,李部長頭都沒偏多久,就開始看自己的手串。
鄭開奇笑了,“各位打的什麼啞謎?兄弟心裡一點譜都沒有。要不,給點提示?”
幾人微笑不語。
郭達喝了兩小杯,就有了些輕微醉意,打了個嗝,張寒夢就往鄭開奇身邊靠了靠,低聲道,“大家都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看出不同來。”
鄭開奇聳聳肩,“我在醫院躺的,不光身上有痱子,腦子都快生鏽了。”
郭達嘿嘿笑了,“你身上的痱子,可以由冰妹妹給你塗藥,腦子的鏽,就讓寒夢隊長給你清理清理。”
他嘿嘿笑著,在那時不時吐著舌頭,一語雙關。
張寒夢是個直女,皺眉道:“你閉嘴,熏死我了。”
原來,鄭開奇休養這段期間,特工總部這個龐大的殺人機器並沒停止運轉,某些方麵來說,因為鄭開奇的突出表現,其他人都卯足了勁想乾出一番成績。
前幾天,特工總部收到了署名為大隊長收的匿名信。
信裡說,這個臥佛寺旁邊的靜齋坊會在後天有非法勾當,可能涉及到抗日。
鄭開奇眨眨眼,“就這些?”
情報部李部長說道:“獨孤大隊長一直沒在任上。這封信就交給了我們情報部。我查過資料,說是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所以,我並沒有忽視這封信。”
鄭開奇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何止是熟悉,簡單就是熟悉他媽給熟悉開門,熟悉到家了。
問題是,始作俑者已經被抓,現在還在振邦貨倉裡當勞力呢,怎麼又有寫給特工總部的泄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