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抱著小姑娘再次上樓,楚秀娥沒等到該來的安慰和共情,心裡歎了口氣,繼續乾活。
在旁冷眼旁觀的顧嫂歎了口氣。
鄭開奇和顧東來所在的那個組織,應該就是那個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黨派。
白冰知道,楚秀娥不知道。
一個廝守底線,一個嘗試一夫二妻。
南郊菜館的女人的戰鬥淺嘗輒止,隨時可能再起,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
男人就是在不斷修正和改變,試圖創造新的世界。
顧東來給齊多娣打出電話,齊多娣都懵了。
“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這是個陷阱麼?誰的?”
齊多娣在問顧東來,也是在問暫時聯係不上的鄭開奇。
之前說的那麼真,那麼深刻的評論,怎麼,突然停止了?原因在哪裡?
抓捕教授,可以算是除了給鄭開奇續命外,今年最重要的任務,按照上海地下勢力的布置,甚至比前幾個月的工人隊伍大轉移還要重要。
雖然短短的這一兩天,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工作。
控製,轉移,掩護,至少需要調動超過二十個同誌的聯合工作。
而且鄭開奇在電話裡,根本什麼也沒說。隻是說計劃暫停。
還好,他們有應急預案。
如果出現意外,前往百樂門。去郊區太遠。
齊多娣簡單做了偽裝,假裝成一個落魄買醉的男人。
鄭開奇也找了借口,從特工總部到了百樂門。
上午的百樂門跟所有的歌舞廳一樣,有時候都不開門,生意冷清至極。
鄭開奇直接打過來電話,讓早點開門,見幾個客人。
老板知道這位爺剛從醫院出來,估計心情很煩悶,不光早早開門,還招呼了幾個舞女來伺候。
齊多娣說著成何體統,鄭開奇大手一揮,分點錢,舞池裡搖去。
“這才是談事的感覺。”
齊多娣也無心計較那麼多了,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鄭開奇先把一個銀行的保險箱鑰匙交給他,“我做出決定就比你得到消息早了半個小時。所以我的腦子也是懵的,咱們先說彆的。”
見齊多娣還不理解,鄭開奇擺擺手,“給我點時間。起碼我的決定是定了。隻是需要些時間,跟你說清楚。”
他指著鑰匙,說道:“之前讓顧東來給你的那些古董,國寶,儘快轉移到葉家的銀行,這是鑰匙。”
齊多娣心下一沉。
他這麼處理,就是說明,真有可能跟自己想的那樣,這是個陷阱?
鄭開奇歎了口氣,“目前確定的一件事情,是潤土跟我說的經曆中,漏掉了一件事情。”
聽鄭開奇說了跟早餐攤老板溝通中得到的交流。
齊多娣劍眉深深皺。
鄭開奇歎了口氣,“有時候我覺得,你比你姐還要美。”
“嘴巴子抽你啊。”齊多娣眉頭更深,卻不是很生氣,他知道鄭開奇在平複他的注意力。
他倒抽了一口氣,“如果真如你所說,潤土那天早上被車拉走,換了衣服洗了澡,回來還飽餐一頓,甚至誇讚東西好吃,對人道歉之前的無禮——”
他看向鄭開奇,“不像是剛死了女人,倒像是剛得了個新女人。”
鄭開奇歎了口氣,“但是他的那些描述不會假,那是真的醒來看見女人的頭才能描述出來的無助和崩潰。”
齊多娣說道:“但是攤位老板更不會欺騙你。”
鄭開奇撓了撓頭,“所以,我沒搞明白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但是既然任務前的情報有疏漏,確實需要暫停任務。
為了同誌們的生命和自己的暴露問題。
那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