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若有所思,“在我的印象當中,我當時問詢過,德川中佐給我回複是,他無作案時間。而且是言之鑿鑿。我相信他的判斷,所以,沒有再多過問。”
“德川君的能力自然是極好的。”櫻花小築咯咯笑了,“我也是後來對其感興趣了,才知道的當時的情況。
那晚鄭開奇之所以能擺脫嫌疑,是因為他聲稱被重傷。手臂差點被劈為兩半,重傷見骨,根本沒能力翻牆入校,以及格鬥殺死特種兵護衛,更彆說爬樓,以及從頂樓逃脫。
這都是需要耗費巨量的體力。更彆說現場沒有一絲血跡。”
教授是第一次知道如此清晰的內幕,聽的很認真。
櫻花小築能在上海日本駐屯軍遊刃有餘,肯定不是光憑心思和手腕。她講解的很細。
“而您知道那個重傷了他的那個人是誰麼?”
教授遲疑道:“火目?”
“不錯。”
“原來如此。”教授感慨著,“我還一直在想,火目為什麼會癡呆,而且在一個小特務身邊當狗。”
“正是那晚。德川中佐派火目,想卸掉鄭開奇的一條胳膊,替當時偽裝在特務科的池上小姐出氣。
然後他失敗了。幾天後,被鄭開奇的人抓獲。被群毆成了白癡。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教授自然關注十三太保的事情。
他沉重點頭。
“火目的身手,即便是在十三太保裡,也是首屈一指的,加上他一雙火眼金睛,不應該被一個小特務拿住。”
櫻花小築沒有糾結此事,說道:“後來,本來很有矛盾的鄭開奇和葉唯美,差一點談成了戀愛。”
教授皺起了眉頭。
“此事當真?”
“也是因此,我才注意到他。”櫻花小築臉色複雜,“我曾假裝葉唯美跟他共處過。他是個不低頭的男人。”
教授沉默起來。
櫻花小築繼續說道:“我把葉唯美控製在西郊監獄,試圖李代桃僵掌控葉氏集團。
後來葉唯美越獄,出現在公眾麵前,自劃一刀,毀了我的計劃,我們還不能承認囚禁了他。
而她和一大批抗日群體從西郊越獄當天,鄭開奇也因公務在西郊。
事後調查,他一點責任沒有。”
教授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如這樣很巧妙的事情,仔細調查起來,有很多。”
櫻花小築說道:“上次在南京一晤,我帶回來寒骨。”
教授點頭,“我知道的。寒骨在南京的情報界,也算是佼佼者了。他那有些讓人側目的訓練手段和辣眼睛的做事風格,實在是讓很多人頭疼。
他是怎麼死的?”
“在我的酒館裡。”
“跟鄭開奇,有關係麼?”
“他的死,不好說。但他幾次失敗,或許跟他有關係。
我讓他來完成個小任務,後來我猜測,可能跟鄭開奇的目標有衝突。
他兩次任務都失敗了不說,還被殺死。
後來鄭開奇的人順利成了南郊警署的署長,才二十三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