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長瞪大了眼睛,“那麼,羅大隊長,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裡麵的事也是您安排的。”
“不是,”教授看向鄭開奇,“這就得問鄭科長了。”
櫻花小築笑道:“鄭科長不知是什麼原因,答應了潤土的要求。而且他沒用自己的人,找了彆人。”
鄭開奇嗬嗬笑了,“什麼自己人不自己人的。我就是個管賬管采購的,哪有什麼自己人?都是太君的人。”
“你不用打岔,鄭科長。”教授成竹在胸,“你把這個情報交給了軍統的人。”
鄭開奇淡淡笑,不說話。
高木總參滿臉陰沉,晴川胤直接一拍桌子,“鄭開奇,說,是不是?”
鄭開奇稍微鞠躬,“對不起中佐,這是我們特工總部的內部事務,在沒有得到授權前,請恕我難從命。”
場麵為之一肅。
李部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想跟這位之前看不上的科長點個讚,豎個大拇指。
什麼局麵!
什麼檔次!
什麼時候了,我的鄭科長,坦白從寬吧。
殺個什麼教授,最多算是被財寶蒙蔽了眼睛,隻要不是日本人,你還有一線生機。
你這是玩什麼,剛烈的漢子啊你啊。
李部長甚至覺得,自己前陣子偷偷摸摸搞他,太不男人了。
是男人就得這樣硬剛啊。
高木總參笑了,氣笑了。
那倆連隊長大佐,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
教授鼓掌,讚歎道:“鄭科長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看了眼楚秀娥,說道:“楚秀娥,你辦公室的人。今天就是她,在辦公室裡你指使她,找了軍統的人,此事,你認還是不認?”
鄭開奇不說話。
“可惡。”
晴川胤喝道:“給我打。”
鄭開奇問道:“中佐要打誰?”
李部長:.......
晴川胤氣笑了,“怎麼,打你還需要告訴你麼?死到臨頭矢口否認不該打你麼?”
鄭開奇苦笑一聲,“我們特工總部明明是特高科所屬,想不到,到了還受他人欺負。”
“你不用挑撥離間——”高木總參擺擺手,製止了暴怒的晴川胤,說道:“你忍心看著你的心,在這裡被剝光衣服,被扇耳光,被抽皮帶?嗯?”
楚秀娥的心咯噔一下。
鄭開奇驚訝道:“中佐何至於此?我們特工總部內部事務我們自己能夠解決,再說,我的下屬,並沒做錯什麼事情,更沒違背什麼保密條例。”
“鄭科長——”教授冷冷說道,“你沒想到吧,你們軍統的人被我抓了,而且,很不巧的是,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他曾經給你的女人,當過一陣子貼身保鏢,不光如此,”教授掃視房內眾人,“安排這項任務的,就是軍統上海站站長,雪農。
據我調查所知,他是雨農的親戚,也是國民黨早期在複興社一直主內的老人了。”
屋子裡一乾人都坐直了身子,“納尼!”
軍統站長親自安排保鏢來保護一個特務身邊的女人?
這個情報,簡直駭人聽聞。
“放你娘的屁!”鄭開奇在那冷笑。
晴川胤刀都提出來了,“你閉嘴,你,繼續說。”
教授繼續說道:“不光如此,據我抓到的人說,這個楚秀娥,至少不止一次跟雪農見麵。”
“她就是軍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