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情報的內容說一說。”
楚秀娥邊哆嗦著邊說了幾個,後來被怒喝了幾聲,又說了幾個。
都是些可大可小的情報。嚴格來說不算涉密。
除了這一次,唯有一次,是憲兵司令部轉移一部分國共兩黨老囚犯的情報,也被分享過。
櫻花小築咯咯笑著,“彆的不說,光是這兩項,就夠您受的了,我們大日本皇軍,對您不薄吧,鄭科長。”
鄭開奇依舊是那句話,“無可奉告。”
李部長心想,這位竟然頭鐵到這個程度!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
繼續否認還有必要麼?
憲兵司令部的大牢可是堪比屍山血海那樣恐怖。
彆說你了,孫猴來了也得扒層皮啊。
再次恐嚇了楚秀娥幾次後,確定她確實沒有隱瞞,高木總參才罷休。
招供都招到這個份上,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鄭開奇竟然是軍統的奸細!是進來時就是?還是說受了楚秀娥的美人計?
“你滴,怎麼解釋?”晴川胤拍著桌子,喝道,又衝著李世群罵道:“這就是你們的人嘛。”
李世群從進來開始就沒說話,也沒什麼存在感,見一直關照自己的晴川胤罵過來,他也陰著臉看向鄭開齊,“你是奸細?”
鄭開齊見他問過來,也回了一句,“我不是,主任。”
“那楚秀娥剛才所說,是不是真的?”
“沒錯。”
李世群有些失望,“那你還狡辯什麼?”
鄭開齊回道:“隻是把一個盜墓賊,泄露給一個聲稱是軍統聯絡站的小角色而已。”
“還狡辯麼?鄭科長,這一點意義都沒有。”教授在旁,捂著臉說道。
鄭開齊淡淡說道:“你不必糾結,隻要太君的正式任命沒有到達特工總部,我就不承認你的身份和官職。我教訓你隻是因為你敢褻瀆大日本帝國的特務。
至於所謂的什麼站長,什麼情報傳遞,一派胡言,隨便拿了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所謂口供,找個人畫個押就可以來誣陷大日本帝國的特務了?
那我們也太不值錢了。”
教授看了眼櫻花小築,後者笑道:“我可以作證。”
鄭開齊也跟著笑了,“如果我沒昏頭,櫻花小姐既沒有軍部任命,也非在職人員,您,就彆插嘴了吧。
我一個小小的小人物,人家軍統站站長會接洽?”
他掃視眾人,“長官們,你們覺得可能麼?如果接洽,站長級彆的最低也得接觸接觸我們李主任吧?我算個什麼東西?嗯?
隻要是上了軍統鋤奸名單的,軍統應該都私底下接觸過吧?我也被接觸過。
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務,我就想著可不可以反接觸一下,就會提供一些可有可無的小情報。算是拉攏一下對方。
等待對方露出破綻,我給出雷霆一擊,抓個大的。”
情理和邏輯上都說得過去,日本人臉上也露出疑惑。
倒是教授早就想到鄭開齊會如此狡辯,說道:“恐怕這種論點站不住腳。
隨便的情報能驚動站長?如果鄭科長沒有明確給與反饋,比如那些重要的情報。
剛才楚秀娥提過的情報中就有重要情報。
今晚這個行動,如果不是重要情報,站長會親自布置麼?”
鄭開齊看向教授:“我不管你跟誰狼狽為奸,預知我於死地,我隻想問你,楚秀娥剛才所說僅僅是抓幾個盜墓的和團夥,算機密情報麼?
這玩意,值得站長親自出麵部署麼?
軍統那麼小家子氣麼?”
教授淡淡說道:“或許這簡短的情報裡,有我們不清楚的重要分量呢。”
“大放狗屁吧你。”
“八嘎,佐官麵前,注意談吐。”一個衛兵喝道。
“我談你媽了個——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