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嫂拖地經過這裡,說道:“我特彆佩服你這在女人麵前討論彆的女人的這股厚臉皮的勁兒。”
“謝嫂子誇獎,我再接再厲。”
“抽你。”顧嫂作勢,被顧東來拉走,“人家小兩口矯情,你摻和什麼。”
中午太熱了,都需要午睡。
白冰感受著男人手心的溫度,柔聲道:“我覺得,那個香味,我也在哪裡聞過。”
鄭開奇來了精神,“在哪裡?很常見麼?”
“不常見。”
白冰搖著頭回憶著,“好像就是這幾天......啊對了,是去一個茶社,跟幾個姐姐去學茶藝時,廂房裡點的香。味道很獨特,香中帶著薄荷的冷意。”
“額。”鄭開奇有些惋惜揉搓著女人的白嫩小手,“那這種香薰比較常見了。”
“應該沒有。”白冰回憶著,“當時有位姐姐家裡做香料生意,特彆感興趣,叫來老板聊了聊。
那位老板說是她母親做的,隻是自己店用。”
“額?”
鄭開奇問了店名和地址,知道是一個高檔的茶藝館,裡麵可以學習插花,茶藝,陶藝。
都是些閒得五七六瘦的女人們去的地方,一般的家事玩不了。
白冰現在身邊,除了居心叵測的玫瑰姐,其餘的小姐們都是些行政單位的,警備係統的。
或單純交友的,或攀附關係的,都有。
她們每日去的場所,都是些大小姐,貴婦人去的地方。
白玉表麵是個隻能在家乾點手工活,弟弟是個酒保的貧賤家庭,她去那麼高檔的地方,隻能有一個原因,隻能是接頭。
鬼姑見了她,是有什麼任務麼?
在自己和軍統的事情被日本人發現後,鬼姑,孟不凡,包括白玉的突然活躍,他本能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讓白冰上去也睡一會。
“去二樓敲門,叫顧東來下來。你去三樓眯一會去。”
鄭開奇跟女人說著,她畢竟才17.8歲,如果在上學,她還是個學生。
雖然成為自己的妻子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遠離這些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負擔。
聽到男人關心她,白冰臉上一紅,隨即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鄭開奇一把把她拉到躺椅上,製止了她的掙紮,,說道:“想說什麼就說,我是你男人,怕什麼。”
白冰放棄了掙紮,安靜躺在男人懷裡,問道:“哥,火目,真的在死之前,就恢複記憶了麼?”
“恩。”鄭開奇感慨道:“應該是。而且,時間應該不短了。記得剛跟飄飄相認的時候,咱們這裡被手雷炸了的事情麼?”
白冰渾身一個哆嗦,她自然記得,打那起有一段時間,她晚上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鄭開奇一雙手輕撫女人的後背,說道:“那晚我在外麵交接,是火目跑到了三樓救下了你。
當時我沒在意,以為這個傻子平時因為你對他好,單純的關心你。
現在想來,他在那時,就應該早就醒來。
沒有趁機殺死我們,可能就是因為,你和顧嫂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把他當做淪落的可憐的中國人來看。你們的善意還是感化了他。
他沒有著急報仇殺我,也沒著急聯係日本人,而是繼續裝傻潛伏。
從這點上,他應該隱隱有點改變。”
火目啊,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