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放鬆了身體,海風很舒服啊。
鄭開奇走向貨輪的最前端。笑眯眯跟那些正休息的士兵說道:“米娜桑,中尉讓我過來,決定一下順序。”
士兵們立馬有了精神。決定順序,還能是什麼順序?
跟女人有關的順序!
自己在那商量一會,就自發有了順序。
鄭開奇冷眼旁觀。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要感謝兜裡的那本海事日誌。
如果沒有那本日誌,他不知道旗木中尉,不知道船上本來帶著隨行的慰安婦,更不會知道兩個慰安婦已經不堪受辱,半路尋了機會跳海自殺。
也不會有之後他的一係列應變。
這貨輪叫外思本丸號,是標準的貨輪,被臨時征召。
也正因為如此,海事日誌才會記載這麼多違禁的內容。
除了維持押運的日本兵,其餘的都是貨輪的船員。
鄭開奇並不是武力見長,偷襲殺一兩個不在話下,但一個小隊六個人,不是那麼簡單。
而且,不能被碼頭上的發覺,更不能讓十幾米外的旗木聽到。
他決定兵行險招。
“誰第一個,抓緊,時間寶貴。”
就有一個士兵疑惑上前,“中尉不是都是第一個麼?”
鄭開奇不說話,沉默走在前麵,士兵也不多言跟在後麵。
他沒注意到途經集裝箱那裡時前麵帶路的男人在地上撿了個什麼東西,走路越來越慢,然後猛然轉身一揮手。
士兵就覺得有什麼劃破了什麼一樣,渾身酸軟無力。
鄭開奇扔掉手中血跡斑斑的釘子,扶住了脖子被劃開的士兵,拖到了集裝箱間的縫隙裡,拿起了他的佩刀,放在集裝箱的邊上。
如法炮製,再次殺了三個。
還剩最後兩個時,鄭開奇擔心時間太長,決定兩個一起殺。
就喊了兩人往回走,很快就要到佩刀放的地方。
船上沒有重要的東西,整個甲板隻有在太陽旗下麵有一盞燈,光線一般,雖然月亮很大很圓,海水吸光的情況下,看不見甲板上,腳下的鮮血。
海鮮味,海水味也覆蓋住了血腥味。
鄭開奇走在前麵突然說道:“你們運來的那個東西,太危險了。真佩服你們的勇氣,敢承擔押運的工作。”
他想探一探他們的口風。
誰料士兵說道:“我們可不需要這樣的勇氣,而且是什麼東西,其實連中尉也不知道的。”
鄭開奇驚訝道:“中間不是破碎了一個?”
“是的,正是因為破碎的那一個,值守的小林生病死掉了,你們接收後千萬小心。保證溫度外,不要靠近不要碰。而且——”
那士兵還想說什麼,被身邊的一個士兵打斷了,“不對,你是鄭開奇!特工總部的鄭開奇!”
鄭開奇驚訝,下意識轉身看去。
倆士兵,一個一臉茫然一個一臉戒備。
“你認識我?”
再假裝也沒意思了。
那戒備模樣的士兵說道:“那晚,你和森田大尉互毆,你被我們幾個人車輪戰,還記得麼?我是其中一個。”
鄭開奇往集裝箱上一靠,淡淡說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無非是手下敗將。對了,你不是在連隊麼,怎麼回日本了?”
那日本剛冷笑開了了頭:“我們的調動需要——”
鄭開奇放在集裝箱的手猛然一揮。人頭飛起。
另一個前一秒鐘還具體回答問題的士兵臉都綠了,轉身就跑。
鄭開奇在後麵也不廢話,兩步追上去,先雙手刀,擰腰甩胯,削掉他的腦袋,這才又削掉他的右手。
“你也配碰她的頭發?”
鄭開奇記得清楚,是這個瘦長士兵薅住她的頭發拉了起來。
隻剩下旗木,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