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的表情定格在笑容之上,仰天倒下。
她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惶然後退,嚇了一跳。
她第一次見殺人,還是鄭開奇殺人。
她身子有點,鄭開奇一把扶住她,貼著船舷放下了她,“你緩一緩,等著我。”
“你去乾嗎?”
“清除痕跡。”
為了不讓旗木懷疑,他空手回來,隻能涉險用高跟鞋襲擊。
還好,他成功了。
不過高強度的擰腰甩胯,加上後麵本就有劃傷,他覺得腰背很不舒服。
現在是緊張期,還察覺不出來,他也顧不得這些。
他很快去而複返,葉唯美發現他拿著另一身旗袍。
剛才在夾縫裡被鬼子發現,她隻顧著逃跑,忘了拿了。
她的旗袍都是高定款,追溯回去,都能找到門店,找到主人。
滿意的看了男人一眼,情誼濃厚。
隻有在這種看不見眼神的時候,她才表露自己的情誼。
鄭開奇把高跟鞋拔了下來,擦了擦跟上的血和腦漿,給女人穿上。
”其實穿不穿意義也不大了,不過還是試試吧。”
“什麼意思。”女人問。
鄭開奇說道:“咱們來時的路,應該是不能正常走了。但凡我們踩著懸板回去,就會發現。”
“來的時候,他們有聚餐,有炒菜炒飯,喝酒喧嘩的聲音。現在聽聽,哪裡還有?都在休息。
有休息就有專心執勤的。咱們絕對無法原路回去了。”
葉唯美不慌,也不多言,問道:“那怎麼辦?”
“沒關係,咱們走水路。”鄭開奇早就想好了,“潮汐你知道麼?”
葉唯美搖搖頭,“我不做海運。”
“簡單來說,就是初一十五落大潮。”鄭開奇說道,“為了讓那些篷布下麵的東西平穩被運到碼頭,這艘貨輪緊貼著碼頭停靠的。今天初三,現在時間淩晨2點多一些。即便這裡本就是大船停靠的深水區,也不會高於四米。”
“還是會淹死人的。有區彆麼?”
“有點,輪船與碼頭中間,有為防止碰撞而擺放了許多廢棄輪胎,在堤壩麵。隻要我們中間有人會遊泳,就能在落水後,帶著另一個人遊過去。
當然,多少有點風險。”
葉唯美說道:“聽起來不難,除了落水有點疼。”
鄭開奇柔聲說道:“問題是我們現在的距離距離碼頭的堤壩麵至少二三十米。你已經很累了,應該沒有體力在海水裡拉著我遊那麼遠。”
碼頭那邊傳來了幾聲喧嘩和嗬斥聲,好像開始整隊了。
葉唯美驚訝看著男人,“為什麼是我拉著你遊?”
鄭開奇很坦然,“因為我不會啊。”
他說的天經地義,“我的小命,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