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煙是為了整理思路。”德川雄男笑罵道:“看來我提出的問題讓你為難了。
不過也是,按照你的思路來解釋昨晚發生什麼的話,倒是很有意思,不過,太過大膽了。
我還是願意聽一聽的。”
鄭開奇心裡一笑。
不是大膽,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本就是有些離奇。
他沒想著帶著葉唯美,但就是一男一女進了現場。
一男一女配合,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鄭開奇也不敢如此想。
他轉身看著集裝箱,說道:“課長,我與旗木長官並不認識,甚至都沒聽過他的名字,自然不懂他的人際關係。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昨天被老黃挽留,我都不知道碼頭上這麼忙。
又有重兵把手,又有事故發生的。”
德川雄男並不生氣。作為一個漢奸,不懂得圓滑,是根本無法跟日本長官相處的,心平氣和跟漢奸溝通的軍官本就不多。
他們依賴漢奸的傀儡管理,又都看不起這些賣國賊。
跟旗木關係很好,好到特意從其他崗位調過來協防那些藥品的犬塚少佐,跟旗木是同鄉同學。
難道是他?
他還是覺得鄭開奇的想法,太過大膽了。甚至有點荒誕不羈。
鄭開奇問道:“咱們要不要下去貨倉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
“哦,那倒不用了。商用貨輪,咱們能不碰就碰吧,彆人的東西。”
德川雄男敷衍著,兩人下了貨輪。
德川雄男徑自離開,鄭開奇沒多問,也沒離開碼頭,反而回到黃金翔的辦公室。
老黃還沒從僑民區回來,隻有眉眉在這裡。
“科長,您回來了。”
“恩,腦瓜子疼,會按摩麼?”鄭開奇隨口問道。
“對不起啊科長,我不會的。”眉眉有些手足無措。
“哦,我眯一會。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找個人,來給我按按。”
眉眉明顯欲言又止,還是點頭離開。
打發了眉眉,鄭開奇謹慎看了看房間,最後才拿起了電話,給自家飯館打了過去。
很快,在家等消息的顧東來就聯係上了齊多娣。
鄭開奇一晚上沒回,昨晚打電話的時候,顧東來就已經聯係了齊多娣。
現在通了電話後,齊多娣就說道:“咱們的人已經以勞工的身份進去了,並且初步掌握了資料。說吧,他有什麼要求。”
顧東來站在電話亭裡,四處打量著,說道:“裡麵有個軍官,名字用暗語無法傳遞。讓你找葉小姐。”
“恩,好。然後呢。”
“複製傷口,要快。”
“複製傷口?”
“是的,說是葉小姐知道。”
暗語能溝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兩個人很熟悉的地步。
齊多娣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