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按兵不動了,獵人最有耐心。孟不凡這邊還在等最後五分鐘。
五分鐘後,剛才交接暗號的地方,會有繩梯扔出來。
就是他們行動的開始。
而在裡麵。碼頭門口。
士兵直接打暈了眉眉。
沒辦法,中佐下了命令,遇見穿黛青色旗袍的女人要驅車離開,直接拿下。迷暈後,送到今晚他下榻的房間。
淺川壽想的很好,先去士兵找的地方享受了眉眉,再回去跟葉唯美好好探討一下葉氏家族的歸屬。
軟硬兼施,這一步,他不準備回頭。他想試一試,順便釋放自己的欲望。
不過他現在沒什麼好心情。
一個傻瓜士兵掉入海中,還好,沒死,在海水中浮浮沉沉,等待救援。
能停貨輪的都是深水區。
現在潮水剛開始漲,這裡也沒有礁石,士兵根本爬不上來。
他在下麵喊,上麵士兵著急的喧嘩,好不容易把自己洗乾淨的淺川壽剛一出臥房,就被吵了過來。
“該死,是哪個混蛋?”
“都發什麼呆?纜繩,纜繩!!!”
纜繩是個好東西,拿過來之後幾次不成功,不是下麵的人抓不住纜繩,就是潮水洶湧給衝開。
“廢物,綁在身上,廢物。
該死,換個細一點的麻繩,粗了不好捆。”
碼頭雞飛狗跳的同時,鄭開齊緩緩放下看守冰室的那個士兵的身體。
他隻是打暈了他。
有些奇怪,他來時,隻有他自己在這裡,那個商人模樣的老人並不在。
從士兵身上搜出了鑰匙,鄭開齊終於順利的再次見到了那些神秘的貨物。
冰室隻有一盞大燈。
終於,鄭開齊撕開燈下方的篷布,看見了箱子裡的東西。
他是個粗人,無法形容,不過,他覺得,日誌裡的描述沒有錯。
他拿出微型照相機,避開自己的影子,開始哢哢拍了幾張近景,又拍了整個倉庫內部的照片,規模。這才小心翼翼收起來。
是鼠疫細菌無疑了。
這個日誌,加上這些照片,就能對日本人口誅筆伐,形成巨大的輿論壓力。
準備離開時,他聽見了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聲音。
一個穿著淺黃色旗袍的女人從虛掩的門口進來,掃視四周。
“是眉眉。”鄭開齊一看那旗袍就認了出來,立馬蹲了下去。
她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出去了才是。
鄭開齊想著,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裡。
一旦知道自己在這裡,而這件事隨後就登報,那自己的身份就板上釘釘,而不是現在的含糊,似是而非。
很快,高跟鞋就遠離了這裡,再次消失。
她從這裡離開了。
鄭開齊站起身,也順著門縫離開。他鎖上門,把士兵豎了起來,假裝靠在門上打盹。
隻要是遠遠觀瞧,應該是看不出來。
碼頭那邊的喧嘩聲小了,看來很快就會救上來。
不光如此,為了防止再有此事發生,淺川壽會核查士兵人數。
那被派去看守眉眉的兩個士兵也會有人去查看。
然後可能會看見地上的鮮血和打鬥的痕跡。
即便什麼也沒看見,起碼,兩個士兵不見了。
軍犬會出動,士兵會讓勞工停下手中的活,查看是否少了人,是否多了人。
騷亂馬上就要開始。
他必須加快速度,找到葉唯美,趕緊離開。
“應該離開的眉眉沒有離開,應該來找我的葉小姐也沒來。”
他沒有焦慮,習慣了計劃沒有變化快的他,開始快速了在倉庫腹地尋找,避開了那些嘴裡嗚哩哇啦的黃皮日本人。
隨即,被一個人猛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