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孟不凡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隻能下意識用肩膀往上一頂,護住了脖子。
利爪已經撲在他腰間,劃破了皮膚。
軍犬那腥臭無比吐息已經到了近前。
幸虧他側後方的一個弟兄眼疾手快,飛快來了一腳,踹在狗肚子上。
“嗷嗚”一聲,軍犬飛了出去,還是帶走了孟不凡後背一大塊肉。
這紳士也是個漢子,劇痛隻是讓他哼了聲,模糊中順著狗的慘叫,對著濃霧就是兩槍。
慘叫聲戛然而止。
“乾他,幾條狗?”他吼道。
在他身邊一個,就是提前來的勞工,回道:“有兩條,另一條不知去哪了。”
孟不凡低聲道:“媽的,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鬼子怎麼這麼大反應?”
“不知道啊。”
“你們去冰室接應,見機不好就撤。”
“隊長你呢?”
“小爺死不了,快。”
“是。”
冰室距離他們進來的垃圾堆那近。
“他媽的,狗東西養的狗崽子。”
孟不凡把手槍扔掉,拿出短笛用牙咬住,脫掉了西裝,看了看後麵,已經被猛犬利爪撕爛,沒得穿的。
“好。”
血肉已經和襯衣粘在一起。
“很好。”
孟不凡又把襯衣脫掉,整個過程安靜無聲。
“快,那邊沒有槍聲了。去兩個人看看,沒事就都去增援冰室。打電話叫增援。”
他聽見了淺川壽的聲音,無聲咧咧嘴。
還好,傷到了左肩胛骨。右手拿下嘴上的短笛,猛然攥緊。
軍鞋淩亂沉重,往這邊跑來。
視線不好的孟不凡閉上了眼睛。
“1...2...3...”
三個人衝了過來,可能是沒有了反擊,他們來看刺客是否死掉。
看了眼周圍,孟不凡消失在濃霧。
很快,三個士兵到來。先是辨彆了地上就猛犬屍體,其中一個的脖子更是後扯,就此倒地不起。
“什麼情況?”
一個士兵剛拿起槍,腰間傳來劇痛,體內血液飛快流逝,竟是頭暈目眩,也倒地抽搐不以。
最後一個士兵手中槍舉起,刺刀胡亂比劃著,已經慌亂。嘴裡罵罵咧咧,張牙舞爪,已然是嚇尿了褲子。
儼然一個半大孩子。
“是個童子兵?那你更該死!”
日本後期,開始慢慢投入半個學生進入前線,為了鍛煉他們的戰鬥本能和柔弱氣質,大多數殺死俘虜,強奸婦孺這些工作,都是學生兵乾的。
他們的學生氣,都是由中國百姓給抹去,而不是戰場廝殺。
“啪嗒”一聲,短笛打掉了士兵的手中槍,孟不凡站到了士兵麵前。
“八嘎——”士兵色厲內荏,就要從腰間掏匕首,孟不凡的短笛已經捅了出去。
那士兵抱著眼睛失聲慘叫,就地打滾。
慘叫聲剛起,哨卡那邊就開始往這邊噴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