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人說話。
顛簸的路麵開始後,黃金翔時不時把視線瞄向副駕駛。
後者坐在那靠著窗戶,腦袋朝向他。
不知道是在看著他研究他,還是在迷糊。
真能讓老子活著離開?
“顛的我頭疼,靠邊停車吧。”他終於發話了。
黃金翔的心臟跳的難受,但大佬畢竟是大佬,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車子緩緩停下,孟不凡扶著肩膀,開門下車,“你也下來吧,透透氣。”
黃金翔咬牙,跟著下了車,嘴裡說道:“兄弟,咱們可是說好了呀。”
“那是當然。”孟不凡看著麵前的濃霧,點上了煙,“老黃啊,我說咱們各回各家。我改變主意了,我送你回去。”
黃金翔不傻,立馬明白了。咬牙道:“好啊,我——”
孟不凡說道:“本想著虐殺了你,不過有了今晚的情誼,我給你個痛快的。”
黃金翔手就伸進了褲兜,剛要有小動作,就見孟不凡手中多了一柄銀色的短笛!
“壞了,他好快!”黃金翔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卻見對方的眼神看向自己身後,有一瞬間的失神。
“好老土的障眼法。”
黃金翔剛動了這個念頭,就察覺後脖頸子一痛,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
孟不凡倒吸了一口冷氣。
身子又痛,又吃了一驚。
原本坐在後排的那個白連衣裙的玩意站在他麵前。
“是個男人。”
他仔細一看,那玩意笑了一聲,“不凡兄,他暫時,不能死。”
“是?鄭科長?”孟不凡無形中鬆了口氣,又提起了心氣,“您在碼頭?”
“一言難儘啊。”
鄭開齊看了眼車上,“哎。”
孟不凡想到了車上那個被淩辱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白冰知道不?”
又說道:“鄭科長,這黃老板是大漢奸,又是青幫頭目,讓他死,不冤枉吧。”
“不冤枉。”
“那你為何不讓我殺?”
鄭開齊沉吟片刻,說道:“我也是個漢奸,不讓你殺漢奸,很費解麼?”
孟不凡嗬嗬笑了。
鄭開齊卻從他眼睛裡看到了無邊的憤怒和殺意。
孟不凡笑眯眯說道:“我鋤奸隊今晚損失慘重,死了三個弟兄,卻什麼也沒做成。
我孟不凡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一點收獲也沒有,是不是不大合適?”
那雙迷霧裡灼灼雙瞳,彌漫著殺氣。
鄭開齊淡淡說道:“給我個麵子吧。”
孟不凡踢著腳下的石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難為你。”
鄭開齊伸手開始往上拉裙子。
孟不凡瞪大了眼睛,“乾什麼,科長。
請自重啊。
請你收起你那毛茸茸的腿。”
鄭開齊伸手進去,掏出來一個小東西。
孟不凡瞪大眼睛,“你從哪裡——”
鄭開齊伸手前伸,“送給你。”
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