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是教授吧?很有可能。
倉促發生的事情,教授不會很早就籌謀,這一點和鞋盒子裡的提示信息一樣。
他也在完善計劃,並趁機拖住自己,所以並沒有往常一樣,運籌帷幄的正式進入對戰。
而是準備一步步的勾住自己。
他還有機會。
出門叫了黃包車,鄭開奇去了特高課拜見德川雄男。
順手在半道買了些甜點。
當然,不是給由彡中佐準備的。
大場將軍之子慘死的案件過去,德川雄男是折中了罪責和功勞,但由彡中佐就沒那麼幸運,後來就被遣送回日本,對外宣稱是回國休假。
“課長,給您帶了些甜品,回來休息時記得補一補。”
“說了好幾遍了,我是副課長。”
“好的好的。”
德川雄男見他不在意的樣子,自己也沒多在意,沉聲問道:“特工總部今天都忙什麼去了,你知道麼?”
鄭開齊點頭哈腰,“知道的。”
“你為何不去?
人家李主任都親自去了,你為何不去?
他不好意思叫你,你架子蠻大的。”
鄭開奇嘿嘿笑了,“都知道阿部將軍是來晉升中將的,而且作為大場東溟將軍的同僚加好友,又是晴川胤中佐的引路人,我才不去捧他的臭腳呢。”
德川雄男聽出了話音。
大場將軍的死跟他有一定關係,他去有風險,容易自己找不痛快。
晴川胤跟他他倆關係都是明擺著的不好,他不想去湊那個場。
德川雄男微微一笑,“那你捧誰的臭腳?”
“我佩服誰就是捧誰。”鄭開奇說道:“當然,中佐,還有個很大的原因,導致了我沒能去做做麵子功夫。”
德川熊男眯起了那雙鷹隼般的丹鳳眼。
鄭開奇掏出一張紙條攤在桌子上,“剛收到的。”
德川看了眼桌子上那留在鞋盒裡的紙條,鄭開奇繼續說道:“於此同時來的,是一隻高跟鞋。粉紅色,羊毛的。”
他義正言辭,滿臉憤怒,“課長!我前陣子,剛給我媳婦買了同款的,這就來了一隻。加上這個紙條,他什麼意思?
是不是那個羅世邦乾的?
是不是繼續還想跟我搞一搞?”
德川雄男皺眉,看了看鄭開奇,立馬打了個電話出去,“你最近,想搞鄭科長了?”
對麵的教授嗬嗬一笑,“教訓隻有一次,我不會再私自跟鄭科長鬨誤會了。德川長官,您放心。他那邊,出什麼事了麼?
會不會是軍統?”
德川雄男掛掉電話,看向鄭開奇,“不是他。”
鄭開奇知道,教授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失敗,就會滅口。絕對不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他心下一沉,自己也該做好心理準備了。
教授是會慢慢跟自己玩,故布疑陣,還是找個地方圖窮匕見。
“我也傾向於,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泄露了,軍統給你的警告?”德川雄男問道,“不行的話,你去把那個軍統小窩點端了吧。”
鄭開奇對他說道:“我來就是跟你要點自主行事的權利。既然不是羅世邦,那我辦事就自在些。”
“謝謝你,跟他鬨的那麼僵,還知道來跟我說一下。我這邊忙,你放手去做,實在是缺人手,你可以行使行動隊參謀的權利。
而且憑你在特工總部的人脈,應該不用我操心。”德川雄男很欣慰,鄭開奇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跟他彙報,比教授省心的多。
鄭開奇咧開了嘴,“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