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陽歎息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老孟,真的是,帶出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女子學院。
小刀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各位,該行動了。”
鐵男在後麵嘟囔道:“我有個疑問啊。”
“你說。”
“為什麼你是指揮?論能力,你小子可不是我的對手。”
小刀手指一擦鼻子,嘿嘿笑了,“對不住,我是共產黨。需要身先士卒,這些雜活累活,往前衝的活,我帶頭。”
鐵男愣了愣,小刀第一次承認自己的身份。
“腦子有病。找死還那麼興奮。”
小刀認真道:“既然都可以付出,為什麼我不能是第一個?”
鐵男說不上是鄙夷還是失望,說道:“你來,你來。大家都沒意見吧?”
身邊的布穀鳥低聲勸道:“算了吧,我們聽命令就是。”
鐵男不客氣道:“老子何你一樣麼?老子是帥才。以前在青幫,可是率領幾十個弟兄呢。”
鐵塔那蒲扇大小的手拍了拍鐵男的腦袋,“以前。”
鐵男頓時老實許多。他懷疑鐵塔以前在東北就是綹子,還是那種幾百人虎嘯山林的大綹子。
鐵塔的戰鬥力不用質疑,拎著幾百斤的死豬跟普通人拎桶水一樣。
那個練鐵砂掌的降魔被帶回來後,兩招降服,現在就恭敬站在鐵塔身後,當起了小跟班。
這裡是女子學院的地下室。
是小刀昨天下午踩點後,火速回到貨倉。
等齊多娣知曉這裡確實是晚上的戲場後,早在教授不被人知曉的包圍整個學院之前,就已經輪番利用各種身份進入了當時鬆散的學院。
這是鄭開奇敢獨闖虎穴的原因。
鐵塔,鐵男,老道,狼娃,小刀,布穀鳥,老湯,連剛加入的降魔都跟了出來。
同時,帶著十幾個普通成員,全員進入。
振邦貨倉目前隻剩下老弱病殘。
鐵塔不耐煩了,“這都待了多久,那個混蛋又在外麵裝大尾巴狼了。”
“誰?”眾人問。
“愛誰誰。”
鐵塔扒拉開眾人,一腳踢開了門,“速戰速決,早餐還得我回去做呢。”
一想起早餐他就頭疼。
幾十口子的早餐啊。
比殺幾十口子人難多了好麼?
小刀踩的這個點,就在男教職員工的宿舍樓南麵的實驗樓。
女子學院本身並不是女子學院,本來是普通院校,後來日本人隔離管理,打造王道樂途的奴化教育,才成立了女子學院。這些實驗樓,就很少使用。
小刀還攔個下鐵塔,“塔神,要不,聽聽對方的兵力部署?咱們再見機行事?”
鐵塔頭也不回,“這些實驗樓比對麵的三層職工樓要高,上麵肯定有觀察哨,我去拔了他,然後自由活動,你們彆管我,我會去找你們。”
鐵塔不是傻子,也知道子彈不長眼,他的飛刀更是一絕。中短距離下,對方手剛摸到槍,飛刀已到。
在民國時期到現在,最趁手最有隱蔽性最容易上手的,就是飛刀。
小刀收攏了眾人,說道,“上麵的觀察哨交給鐵塔,咱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打穿男教職工宿舍。”
小小的地下室聚集著將近二十個人,個個悶熱沉悶,就等著這一刻!
乾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