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一個準。”
“抓錯了就容易引起騷亂,就容易打草驚蛇。”
張寒夢說道:“郭隊長的思路不錯,不過還是需要隻跟不抓,”她看向鄭開奇,“鄭科長早就想到這裡了,所以找了我們。”
“大海撈針啊。”鄭開奇歎了口氣,“這就是個唐僧肉,吃掉就能鑄就金身。
重點是得能入口。
新四軍的師長不是廢物,隨行的人員即便沒有叛徒,他們幾乎都得跟著師長全程陪同。這個叛徒也不一定能脫離眾人的視線偷偷與羅世邦見麵。”
郭達倒是看得開,“哎,相對於難度來說,起碼比虛無縹緲的沒有大目標要強啊。
整天都無聊死了。”
張寒夢點頭,“隻要有大人物,咱們就能發現異常。護衛,眼線肯定不少。我建議,三組人,分為三個方向。”
“租界,我們這裡,以及,分出一部分人專門盯著櫻花酒館。
鄭科長不是說過,他與櫻花小姐關係很好麼?
既然有這麼大的情報,他不可能不跟她說。”
鄭開奇補充了一句,“甚至於,他會跟特高課彙報。”
辦公室裡,陡然一靜。
鄭開奇說道:“他當大隊長,是德川副課長主推。雖然他現在跟德川副課長的關係微妙,很大概率不會說,但不代表他鐵定不會說。
如果他說了,特高課肯定會介入。
一旦日本人介入,我們的行動就會受限。
甚至為了成功率,會叫停我們的行動。
因為本身就是羅世邦的情報。”
鄭開奇看著三人,“還有最後一次退出的機會。
你們可以選擇離開。
如果還想搏一搏,諸位就聽我一言。”
“當然,知道內幕的,就不要想著中途退出。”
鄭開奇語氣冷峻起來,“這麼重要的情報,價值之大,遠超以往,所以,諸位最好都掂量好了。
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彼此惡了關係。”張寒夢點頭道:“會議結束後我就召集隊伍,全力為此事籌備。”
郭達則說道:“今晚本就是我值班。我把另一半隊員都喊來。”
那邊吳四寶輕輕問了句,“敢問科長,這情報,來源是哪裡?不是四寶生疑,是我的弟兄大多負責警衛工作,大多數調動的話,唯恐主任,生氣。”
鄭開奇眯起了眼睛,“在審訊室。”
三人都大驚。
鄭開奇說道:“潤土有知道有不知道的,他曾是羅世邦的手下。羅世邦殺了他老婆,我已經確認。
三位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去確認情報的真偽。”
他抬了抬手腕,“半個小時,夠了吧。”
結果三人十分鐘就回來,臉色怪異,身後還跟著孫軍。
“潤土死了。”
鄭開奇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在哪?”
潤土死了。
鄭開奇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能以前是,現在也早就不是。
潤土是現在中國殘缺國土上一個最常見的百姓。
他或好或壞,或中或奸,隻是為了跟一個女人過好餘生。
卻卷入了一個自己完全無力掙紮的世界。
彆說教授和鄭開奇。一個普通的獄警,就能輕易解決他。
而且。他就是這麼死了,悄無聲息,沒有波瀾。
隻有四個字,潤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