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特高課的時候,聽到了消息。
說軍部收到了國內德川家族的質詢,並且,開始有軍官開始公開討論此事。
要求公開三笠將軍的死訊,並且徹查案件。
這一部分,並不屬於鄭開奇的功勞。
池上由彡跟德川贏女一起回來,這次學會了低調。
德川雄男出事時,她在外勤,風聲一出,她就想儘辦法聯係到了國內德川家族。
在斡旋了這麼久後,終於算是有了些成績。
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對“無端囚禁德川雄男”一事表示質詢和憤慨,希望憲兵司令部能公開說明此事。
今晚,此事已經在日軍中高層軍官群體發酵,並擴散開來。
這一晚,鄭開奇本想著借著亂局,在幾個辦公室儘量爭取點機密情報。結果,因為這一搞,很多人半夜都沒離開,在那討論德川雄男被抓案。
畢竟事發特高課,現場也是特工總部的人收拾,大家已經開始往外傳。
三笠將軍酒後失德,德川副課長固然生氣開槍,但都打在了牆上,是有人殺死了三笠將軍。
這一說法開始逐步發酵,最終傳的有鼻子有眼。有人說,是特高課的軍官,有人說,是特高課的士兵。
反正是某個德川雄男的親信,目睹了三笠將軍的暴行,挺身而出用椅子攔住了暴行。
德川雄男回來時三笠將軍已經倒在血泊中。
這一說法愈演愈烈,連工藤新都聽的很是意外,差點以為是真的。
鄭開奇問道:“那真相究竟是什麼?”
工藤新已經完全信任了鄭開奇,解釋道。
“其實我們回來時是直奔辦公室的。那個時候,贏女小姐就已經在了那裡。”
鄭開奇驚訝道:“她自己回來的?”
“不,看其狀況,肯定不是自己回來。”
工藤新回憶著,“她當時裹著床普通的被子,目光有些呆滯。中佐一看就瘋了,下午喊了幾個人問,才在二樓會議室找到了將軍。”
“你一直跟著?”
“沒有,我的任務就是保護贏女小姐,所以我並沒有下去。直到——”
“直到?”
“直到我聽見了槍聲!”
“槍聲?那三槍?”
“是的。軍官配槍的槍聲。”工藤新目中露出回憶之色,“聲音剛響,我就衝了過去。等在外麵的一些軍官也衝了進去。”
“當時情況怎麼樣?”
“他們兄妹站在一邊,三笠將軍倒在血泊中。”
“兄妹,贏女小姐不是在三樓副課長辦公室?”
“我忘了說了,中佐下去一刻鐘,贏女小姐就擔心有事,也下去了。她下去十幾分鐘後,槍響了。”
鄭開奇問道:“中間沒什麼動靜?”
“沒有,很安靜。”
“你說三笠將軍被椅子砸倒而死,到底是被砸了幾下?屍檢出來了麼?”
“沒。槍響後,我們前後進入,一看現場,三笠將軍的衛兵直接把人帶走,把我驅逐出來,封閉了現場。
後來,我知道的一切都跟你的差不多。”
“那三笠將軍的屍體當時僵硬了麼?”
“鄭桑!屍體不會那麼快僵硬的,而且,我並沒能檢查身體。”
鄭開奇有些遺憾,他自己也想確認,沒有射殺三笠的德川雄男,有沒有再給三笠幾棒子。
兩人熬夜聊天過程中,那些議論聲開始慢慢降了下來。憲兵隊的人開始各地撲火,不準輿論再次發酵。
工藤新剛剛欣喜的心情又冷卻了下去,“八嘎,這些慫包,一被訓話就不敢說了。”
鄭開奇安慰他,“畢竟涉及到最高長官,誰敢說話?洗洗睡吧。”
工藤新說道:“把贏女救下來,中佐那邊才是重中之重。鄭桑,你有沒有辦法?”
“靜下心來,讓時間流淌。”
鄭開奇已經躺在了行軍床上。說道:“工藤君,你給南郊警署打個電話。”
“嗯?”
“讓他們派人盯梢啊,三樓有窗戶,贏女小姐彆想不開。”
工藤新一愣,說道:“那不會,她很堅強,偶爾跟男人一樣霸道。”
“哦,當我沒說,反正我跟南郊警署關係一般,我打也沒什麼用。”
工藤新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誰知道女人會如何?
很快,南郊警署就安排人守在了棲鳳居門口。
平時可以疏忽,掉腦袋的事情,誰敢不上心?
萬一中佐的妹妹真的想不開,跳了樓怎麼辦?
至於中佐的妹妹為什麼住在了鄭科長的床上,這種事情,誰管得著?
愛咋咋地吧。
還是鄭科長會玩啊。
人家都是往日本人床上塞女人。
他倒是好,日本人都把女人往他床上塞。
女人不樂意都不行,跳樓都不行。
牛啊,不服不行。
一群偽警在那嘀嘀咕咕,眼紅的,嫉妒的,羨慕的。
不服不行啊。
“也不知道人家用什麼姿勢啊。”
“閉嘴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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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俯視著外麵的情景。
這次的案件沒涉及到他,就無人通知。
但他本來約著幾個憲兵隊的軍官吃飯,下班時卻被突然告知,他們都沒了空,需要開會,加班。
隱隱的,他察覺到了日本人那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這一天,巡邏隊在拚命的巡邏,脾氣暴躁的管理治安。
他接觸的多是中下層軍官,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德川雄男的妹妹又突然去了對麵,還需要盯著窗口,時刻準備救人。
諸多奇怪的事情。
鄭開奇不是好色之人,他也不覺得有人會比白冰還要漂亮。
德川雄男更不是賣妹求榮之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急得想吼兩嗓子。
“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響,他接過,對麵說道:“少爺,老爺問你,夜宵還回來吃嗎?”
“不吃了。”小張三有些煩躁,就要掛斷電話,突然覺得奇怪,家裡打這種電話的,一般都是丫鬟,怎麼今天是個男人。
他試探著問道:“什麼好飯?”
“老爺說,不是什麼好飯,一些殘餘剩飯。扔了挺可惜的,要不要給您送過去?都是大廚做的,比那些館子做的強。”
“那就彆廢話了,送來吧。”小張三掛了電話。
不多時間,就有人送來了食盒。
食客裡有夜宵,也有一封信。
信裡很簡單。
務必在今晚,想儘一切辦法,用儘各種手段,殺死信中地址的三人。
時間,人物,都給圈定了,這是罕見的臨時性的必做人物。
小張三看著地址和附帶著的三張照片。實在是有些疑惑。
齊多娣從不安排如此突然的任務。
這是怎麼了?
限定今晚,是有什麼原因麼?
這三人又是什麼身份?
他知道用儘一切辦法。就說,他可以用自己的私人力量。
這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們每個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自己,小郭,小油王,包括離開的池生,本就是南郊各領域大佬的孩子,之前是紈絝,扶不起來的玩意,家族的力量始終是與他們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