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鄭開奇說的情婦地址途中,武田決定換一種思路。
他一直對德川雄男冷眼旁觀,對他的孤臣愛將鄭開奇自然也一直沒放下研究。
鄭開奇此人麵臨的懷疑和職責,跟他得到的信任是成正比的。
德川固然用他寵他,其餘的人就有多懷疑他,排斥他。
他如此,高木守陰如此,晴川胤如此,可能三笠將軍也是如此。
要想德川雄男徹底玩完,鄭開奇也得收拾。
到了那個小窩,有個老人正在澆花,一問,是來投訴的外人。
“老頭,我問你,撒謊地,死啦死啦地。”
老人也說那晚兩人喝酒吃菜,一下午加一晚上。
醉酒的男人和肆意的女人。
“男人喝醉了,還是我幫忙拖上床的。
一晚上,好幾次,撕心裂肺的。
偷偷摸摸的。
他好像有心事。
施小姐是個好人,收留了我呢。”
武田再次遇到了挫敗感。
難道,那晚,鄭開奇真的不在?如果他在多好啊。
他與德川雄男就可以全部拿下。
一旁,隨行監督,渡邊大佐的副官問道:“課長?那我們?”
武田課長沉聲道:“等。”
等他的情人施詩下班。
院子慢慢黑了下來。
施詩從黃包車上下來。
她已經提前了半個多時辰回來。
今天有太多的病人什麼的突然開始跟她聊一兩天前的事情。
鄭開奇在她家醉酒的那次。
她隱約察覺到了不對,還好她應對得當。相信沒有露出破綻。
本想著回來就消停了,結果,推開院門,看見了一群日本人。
她的立馬煞白一片。甚至有種轉頭就走的衝動。
是不是自己之前的身份暴露了?
自己可是寫文章罵鬼子披露時事的。
武田課長看見女人的反應,卻有些皺眉。
她很意外,不是裝的。
“回來。”
等女人咬著牙過來,他問道:“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不為難你。”
女人點頭。
“你是不是鄭開奇的情人?”
女人的臉紅了,微微點頭。
“好,他身體有什麼特征?能夠證明你們的親密關係?”
武田眯起了眼睛,“刀傷槍傷都不算。”
上次檢查楚秀娥的事情就在個把月錢,身邊的女人都不碰,能遠遠的碰這個女人?
工藤新首先回到特高課,其餘少佐們都很疲憊。
堂本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
公寓裡沒有,平時訓練的地方也沒有。
渡邊大佐命令,徹查最近一段時間的上班記錄,找出不正常的地方。
“忙什麼呢你們?”
武田課長回來,問清楚了進度後,喚來鄭開奇,“鄭科長,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還請配合一下,脫掉褲子。”鄭開奇一下子懷疑自己的耳朵,“您說什麼。”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武田課長微笑中帶著嚴肅,“我問過施詩小姐了。他說你身上有明顯的標記。嗯,謹慎起見,檢查一下,你就過關啦。”
鄭開奇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胎記什麼的。”
“不是胎記。一顆紅色的痣,在你後麵雙股之間。”
鄭開奇真的震驚了,“不是吧?”
她不是沒給自己換過衣服麼?
武田微微點頭,手一揮,兩個士兵就上前。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鄭開奇連忙製止,“我又不是個娘們。”
希望施詩沒有胡說八道。
“對不起,我先離開一下。”法子小姐趕緊說道。
眾人暫時都忘卻了房間裡唯一的女性,酒井法子小姐轉身離開。
武田課長盯著檢查的每一個步驟。
絲毫不遮掩的鄭開奇索性全脫了,大大方方讓其檢查。
“報告,確實有一顆紅痣,比普通黑痣大一圈。”
在旁看好戲的淺川壽點頭,“那就好了麼,沒什麼了對吧。”
武田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失望,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問道:“堂本,還沒有找到麼?”
“沒有。找遍了他該去的所有地方。目前來看,他應該是畏罪潛逃了。”
武田有些惋惜,他起身道:“好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累了。”
他就這樣離開了。
“這裡發——”池上由彡推門進來,看了眼鄭開奇,“八嘎。”轉身出去。
鄭開奇開始手忙腳亂穿衣服。
淺川壽哈哈大笑。
外麵傳來一聲怒喝:“再笑,我進去殺了你。八嘎呀路。”
池上由彡在外麵罵罵咧咧,沒好氣對一旁的酒井法子說道:“你不提醒我,法子小姐。”
“你走的太快了。”酒井法子說著,看著池上由彡臉上的紅暈,“您似乎,並不是很憤怒。”
“我恨不得斃了他。”
倆女再次進入的時候,裡麵眾人再次在茶幾旁喝茶。
工藤新站在一旁說道:“我已經叫了晚餐,一會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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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開奇說道:“我就不了,家裡還等我吃飯呢。”
“不行,今天怎麼說算是進境神速,我今晚救把相應資料提上去。
您今晚就在這裡吧。讓我好好敬你幾杯酒。”
鄭開奇麵露惶恐,“不能喝,不能喝,不勝酒力,會出醜的。”
池上由彡拿起了電話,“我給冰兒打個電話就是。”
渡邊也說道:“很多情報彙報一下。目前的情報最多讓軍部遲疑起來,會有什麼內幕。
還不到能釋放德川君的地步。”
淺川壽打出去了電話,“喂,冰兒妹妹,許久不見了。
抽空一起吃飯吧。。。。。。
嗯,啊,忘了跟你說了,今晚鄭桑不回去了,我們有正經事的。”
白冰來了句,“那你幫我看好他。”
“那必須得。”
鄭開奇在旁邊聽得清楚,歎了口氣,“隻能如此了。”
他本來隻是做做樣子,今晚他適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