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消失無蹤。
“你把他嚇跑了。”鄭開奇震驚。
秀娥冷笑一聲,“軍統的女人,好欺負麼?”
“現在記得自己是軍統的女人了。”
“怎麼,我什麼時候不知道?”秀娥氣喘籲籲。
“剛才升職加薪還雲淡風輕的時候。”
“又說這個,我打死你。”
女人開始追男人。
阿奎在角落瑟瑟發抖,跟一旁看好戲的小姨說道:“夫人,秀娥暴脾氣了。”
“滾一邊去,你知道個屁。”
小姨心情不錯,“這是打情罵俏呢。”
打情罵俏,你追我趕,氣喘籲籲,你儂我儂,翻雲覆雨。
小姨的暢想很豐滿。
現實很骨感。
鄭開奇連夜離開了。
臨走前跟阿奎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上陽台帖》被顧東來拿走。
第二,那滿是金條的箱子被送到了“情婦”施詩那裡。
這錢不能轉移,畢竟是老劉父子送的。
此時是蜜月期,彼此需要,彼此依附。指不定什麼時候翻臉了,阻礙了,這事就會成為把柄。
“百根大黃魚呢?去了哪裡?”
吃不完喝不完用不完。
去了哪裡?
去抗日了吧?
巨額財產去向不明,對於漢奸來說,就是天大的罪。
自己貪多少沒有數,彆人送多少那是明碼標價,有人證有口供的。
這錢不能動。放在棲鳳居又是不合適。
最終他選擇送到施詩那裡。
他的“情婦”。
施詩自然是喜出望外中帶著矜持,拉著鄭開奇喝酒。
鄭開奇說“晚上還有事”沒有多待。
他赤膊上陣,親自在正堂中間,桌子的下麵,挖出來一個正好放那個箱子的泥坑。
把箱子放進去,親自填縫,踩跺腳,把四周搞的嚴嚴實實。
“看好箱子。”
他叮囑施詩。
“裡麵是什麼?”
“你最好不要知道。對你沒好處。每天回來看一眼就夠了。”
他在這裡留了足夠的錢,衣櫃,洗漱用品,床上用品都有了質的提升。
施詩其實私生活大大咧咧,不怎麼講究,以前寫稿子的時候總是把閨房弄得跟狗窩一樣。
如果太過矯情,老雷診所裡的活她也乾不了。
“我走了。”
“真就走了?”女人舉著酒杯跟在後麵,“喝一杯再走吧。回去睡個好覺。”
“不了。你那麼喜歡喝酒麼?”鄭開奇。
女人一把拉住他,一雙眸子盯著他男人,“就想和你喝酒。”
“我不會喝,還有事。”鄭開奇心中對施詩是有所愧疚的,輕聲道:“等以後的吧。”
以後也行。
女人說道:“上次和老雷不是說了麼,你得練,不斷的練,酒量是可以練的。而且我能把握其中的量。微醺而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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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嘛。”
鄭開奇半信半疑,看著她手裡提的二兩酒。
“這個不算。”施詩臉一紅,把酒倒掉。
“總覺得你就是想灌醉我。”
“你想多了。”
“我走了。”
“快走吧快走。”
看著男人離開,施詩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平時那個經常在院子裡吟詩作對的老先生,總是在他來時就縮到側房裡。
鄭開奇也一次都沒有問過老先生的任何話題。
正想著,老先生再次出來,看著院子裡精心培育的花花草草,在那傷春悲秋。
仿佛鄭開奇沒有出現過。他也從不主動問起鄭開奇。
仿佛是一種忌諱。
這兩個人,好像有著某種默契。
“怪人。”
特工總部的所有中高層日子過的都不錯。
玉菩薩也不例外。
獨立的房子,愜意的生活。
作為黃埔軍校當時的四大教官之一,前四期的學員都是他直接教導的。
他教的很多學生,都是將軍級彆。
可惜後來他站錯了隊,汪與蔣爭權時,他站在了汪這邊。
最終被擠兌,被邊緣化。最終走上了漢奸之路。
在特工總部,領了個聚川學院主任的閒職,培養所謂的特務。
心情好了就去看看,心情不好了就待著。
誰也管不了他。
“老爺——”
傭人來彙報,“有客。”
“嗯?”
玉菩薩看了看鐘表,已經十點多了。
人老了,沒什麼追求了,作息習慣也就慢慢固定了。
“不見。”
玉菩薩心中不喜。
誰那麼不討喜,這麼晚了來打擾自己。
“是。”下人就要退出去,猶豫片刻又進來,手裡拿著一件東西,“這是他送的見麵禮。”
玉菩薩連看都不看,“讓他滾蛋。”
“是一個玉扳指。”
玉菩薩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
“什麼玉扳指。”
下人恭恭敬敬遞了過來。
玉菩薩打開一看,沉默起來。
“那小子,來見自己了。”
玉菩薩把泡在溫水的腳拿了出來,說道:“讓他書房等我。”
自己去換了身衣服折返書房,看見正襟危坐的鄭開奇坐在那。
容貌千差萬彆,這一刻的氣質,確實像極了自己那位兄長。
“鄭科長,哦,不,鄭處長,深夜來訪,有何貴乾啊。”
鄭開奇起身相迎,兩人一起落座茶幾兩側。
“家父在身邊時,曾一直說您的故事。說兩位結義金蘭,情比金堅。”
玉菩薩坐直了身子,“你父親是誰?”
“鄙人,姓周。”
鄭開奇開門見山。
玉菩薩站了起來,“你父親,故去了?”
“那倒沒有。”鄭開奇說道:“不過我當他死了。”
玉菩薩慢慢坐了回去,“不孝子啊。”
鄭開奇淡淡說道:“嗯,他一直這麼評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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