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對方覺得自己瘋了,要麼對方瘋了。
而且他也沒必要過多糾纏。
知道他來了,彭老太顫顫巍巍就要親自見麵,鄭開奇連忙製止,“香姨不錯,就你陪我就可以了。夏秋交際,老太太可彆凍著了。”
桂花香自然知道他為何來此,一方麵是看閒淡二人的情況,另一方麵,還是擔心他的幾個店麵。
“我遣人實地去考察了些,特意給你找了個鋪麵。您在其中挑選幾個。”
她拿出了寫著幾個地址的鋪麵。
鄭開奇簡單看了看,就知道桂花香用心了,說道:“什麼叫挑選?都是我的了。”
剛才給閒淡二人的布袋,他早早取出來一根,現在遞給桂花香。
女人有些驚慌,“不需要的。”
“做生意要有買有賣。不拿錢我怎麼踏實做生意?”鄭開奇問道。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的。”桂花香有些拿不準了。
這個男人到底圖什麼?
整個棚戶區一年的利潤,有沒有這麼一根金條都不好說。
他圖什麼?
桂花香心頭忍不住劃過一個人的花容月貌——彭嫣然。
沒錯,肯定是她。
一個男人突然這般大方,這般上心,肯定是因為金錢,地位或者女人。
棚戶區給不了男人前兩方麵,隻有女人。
除了老太太和一群掙紮求生的殘花敗柳,也隻有一個彭嫣然了。
她長相清麗脫俗不說,還有一雙暴擊加分的琉璃美眸。
與柳飄飄大明星那種深潭秋水不一樣。彭嫣然的琉璃眸要明媚許多。
而且人家都傳言柳飄飄以前是淪落風塵的,這種傳言不知真假,但自家嫣然可是被保護的很好。
“白冰小姐美則美矣,總不是十全十美,起碼沒有這雙眸子。”
桂花香思來想去,沒彆的可能。
唯有這一點。
不然這漢奸就是腦子抽掉了。
女兒國也好,其他一般的大佬,商家也好,接觸的漢奸沒有一百也有五六十,沒一個好鳥。
偶爾碰見個脾氣好,大部分人不會覺得自己運氣好,隻會覺得,這個漢奸包藏禍心,指不定想什麼呢。
桂花香對鄭開奇一直是提心吊膽,不管是清除部分內患,還是做買賣,她表麵看似平靜欣喜,其實一直心驚肉跳。胸脯肉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心慌氣短。
唯恐哪裡招待不周,就被人嫉恨。
直到這根金條的出現。
她也確定了,男人要的不是錢。
什麼鋪麵值這麼多金條?彆說這裡了,就是寸土寸金的那幾條街,租界的那幾條街,最貴的地界,一個店麵最多五個大洋。
這一根半斤的金條拿出來,買鋪麵?
開什麼玩笑?
徹底想明白的桂花香反而心中石頭落了地。
她也是風塵出來的,她不怕男人靠近,就怕不知道男人抱著什麼心思。
她連連推脫,不敢收這個錢,同時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女人就過來伺候著,引路去看那些鋪麵。桂花香則趁機離開了下。
女人離開,要麼補妝要麼上廁所,要麼這個那個,識趣的男人不會問。
女兒國搞的場麵很大,引著鄭開奇去看了幾個鋪麵。
鄭開奇無所謂引起了轟動,許多人都從窄巷,弄堂,小怕怕房子裡出來看。
普通百姓看個熱鬨,一般人看個眼紅,心懷鬼胎的,那就看個心馳蕩漾。
鄭開奇不介意這幾個店再挖出來一些害群之馬,隨手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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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戶區還是水太深,太深。
他大大方方看著幾個店麵,就有窮人的孩子不知深淺跟在後麵。
也不乞討,也不伸手,就是跟著。
鄭開奇有心獎賞,又恐有人見錢眼開,在看不見的地方搶奪這些孩子。心中有了想法,也隨手指了一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可有營生?有沒有時間?”
隨即給了他一個銀元,“去買糖去。你自己可以留下五塊錢。”
此時正麵戰場的節節敗退也讓法幣法幣略有貶值,但五塊錢足以讓這個人在棚戶區體麵的活上幾天。
這個叫“毛蛋”的中年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見鄭開奇身邊的女兒國的眾人都緊張的看過來,知道此人身份肯定貴不可及。
慌忙接過,就往那邊的百貨小店跑去。
他不敢在這裡,這時候造次。
鄭開奇也不走了,找了個高土坷垃堆坐下,轉過來麵對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們也不走。都不傻聽著去買糖了。
糖,聽說可香甜了。
鄭開奇挑了個膽子大的,靠得近的,問誰家孩子?叫什麼名字,想不想吃糖?
孩子們其他問題都不答,說到吃糖都點頭。
鄭開奇哈哈大笑。
“好好好,想吃糖是吧?那還不簡單,以後見到鄭大爺,說個吉祥話,有糖賞。”
他甚至還親自示範,“鄭大爺,白娘娘,財神保佑福滿堂。
來來來,誰聲音大,獎勵誰——那個該死的毛蛋怎麼還沒來?”
不遠處,一個男人,正費力的拖著一大袋子往這邊艱難的....爬行。
女兒國一個女人解釋道:“這裡的糖是稀罕物,買的人不多,所以,不是很貴。”
所以,男人孱弱的身子拖著個袋子,負重前行。
不是很貴的東西,是稀罕物。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買。
因為不是剛需品。
“來個人去幫忙來,看把他累得。廢物一個。是個爺們麼你?”
鄭開奇罵罵咧咧,等那袋子糖到了近前,我拎了拎,幾十斤。
不錯。
“來,來,鄭大爺,白娘娘,快快,我聽聽誰的嗓門大來——”
他真的就在那,聽孩子在那說吉祥話。
說了就有糖。
也不知是他記性好,還是摳門,幾乎每個孩子給了一把後就不會重複給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個成年人的聲音。
那是個中年婦女,手裡挽著個也就三四歲孩子的手。
兩人身上都臟兮兮的,小孩臉上還有抓傷。
一看就是窘迫人家。
“鄭大爺,白娘娘,財神保佑——”見那青年看了過來,女人那本來就有些黑的臉龐瞬間成了鍋底。
“她想吃糖,但是,她不會說話。”女人示意牽著的女兒,不斷地作揖,唯恐衝撞了貴人。
鄭開奇愣了下,“怎麼,小啞巴啊。”
女人也不生氣,無奈道:“路上遇見太君,嚇哭了。太君嫌棄她聲音大,舌頭割下來一半,再也說不了話了。”
鄭開奇整個人僵了下,說了句,“沒要了她小命算她命大。”
女人慌忙說道:“是是是。”
鄭開奇失去了說話的欲望,給了女人兩把糖,揚揚手讓她走開。
隻看著其餘的孩子在那唱著吉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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