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準新娘了?”
經不住一群女人的八卦,桂花香還是把秀芝叫了過來。
那時候的女人名字,大體都是秀啊,桂啊芝啊什麼的,就跟前一陣子大家都跟風子涵子欣之類。
算命的取名的都統一給取名字。普通老百姓的取名方法就更簡單了。
就連代替真正的楚秀娥成為楚秀娥的軍統女特務,現在也隻能是楚秀娥。鄭開奇喊她彆的她也不舒服。
秀芝紅著臉,被一群年齡各異的女人在那評頭論足的。
知道她在這裡沒有什麼積蓄,白冰已經叫了這裡的裁縫給她量了尺寸,定了四身旗袍。
兩身大紅色,結婚當天替換用。
一身青色花袍,一身暗花深紅。
她拒絕不了這些旗袍,手上也戴上了碧綠欲滴的鐲子。
“這是我們的見麵禮,跟以後得聘禮,彩禮沒關係。”
她聽奇哥的,沒給錢,隻是給了東西。
秀芝慢慢的,臉也不是那麼紅了,知道麵前這一大一小,是那個疤臉青年,自己未來夫君最親近的兩個女人,也放下了心防和戒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德川贏女打量著麵前女子。
長得還行,但言行舉止,完全就是沒見過世麵,沒上過台麵的窮苦丫頭片子。
倒是三笠幼熙,在那不住的問婚嫁文化下的衣服,著裝,等等。
在這一刻,才讓鄭開奇想起來,她好像學的就是什麼服裝類的專業。
他看得出,三笠幼熙是在真心接觸這些東西,而德川贏女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一雙眼睛四處看。
而此時,女兒國的女人們家裡來了特務和日本女人的風就吹在了棚戶區的上方。
加上有兩人不知為何,開始在棚戶區“見人就殺”,所有人都隱隱覺得,棚戶區似乎在進行著某種變化。
就在那群女人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的時候,鄭開奇出來透氣,點上煙後,桂花香就過來聊天。
“香姨,幫個忙,我要見閒人。”
桂花香自然聽話照做,又問,“晚上在這裡吃個便飯?這邊也有好廚子。”
女兒國是想借勢的。
不管多麼的高攀,三笠幼熙和德川贏女,都是日本人中的高層,都是能提升女兒國影響力的。
鄭開奇點頭,“我無所謂的,你一會去問問那兩個日本娘們就是。她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桂花香笑了:“出來前就問過了,都說看您的意思。那我去安排啊。”
“先把閒人叫來。”
“您放心吧。”
很快,閒人就滿臉鐵青的出現。
鄭開奇扔給他兩包煙,問道:“那麼拚命?受傷了還這麼能熬。”
閒人習慣了跟鄭開奇說話的習慣,“怕收了錢燙手。”
“嗯,好。”鄭開奇說道:“到現在為止,你們應該對這裡麵的一些人清楚了,找幾個亡命徒,今晚伺機恐嚇一下那兩個日本女人。”
閒人一瞪眼,“真搞啊?”
“真搞咱們倆都得死。說的是嚇唬,恐嚇,勒索綁架,唯獨不能傷害她們,懂了麼?”
“那下手的人呢?”閒人問。
鄭開奇說道:“找幾個該死的去做。”
閒人點點頭,知道那些人下場都不會好。
麵前這狠心的漢奸啊。
襲擊日本人下場怎麼會好?
閒人若有所思,回到住處後,淡人已經迎了上來,“那人找你什麼事哥。”
“體麵的事情沒有我們的機會。他早就明白告訴咱們了不是麼?”
閒人想了想,“你在家養傷,過了今天,我也好好休息幾天。棚戶區這麼大,殺不完的該死之人。”
說完就往外走。
“哥你去哪?”淡人驚訝。
“嗯,啊,我去隔壁看看那個女的。”閒人有些遲疑。
淡人一下子急了,“哥,我也去。”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閒人一把推他回去,淡人就痛的渾身疼。
“老實待著吧。”
出了新家,閒人沒有去隔壁那個酷似大小姐的姑娘家,而是直接走出了陳舊路燈能照射的區域,進入了黑暗中。
整個棚戶區,就最核心的那一撮區域有路燈。
就是女兒國的核心區域。
閒淡二人也是沾了光,能夠住在這一片。
他慢慢走入黑暗中,人聲喧嘩聲卻慢慢多了起來。
天氣轉涼,時而秋風瑟瑟,人們熬過了酷暑,享受秋夜的涼爽。
許多人聚在各自門口聊著天。
各樣的場景比比皆是。
他們衣衫襤褸,黑瘦黑瘦的,此刻卻都難得享受夜晚的寧靜。
這裡就有一撥。
為首的是個笑嗬嗬的高大男人,衣著華麗,態度親和。
這裡的人都叫他秦大善人。
圍在他身邊的,都是他經常救濟的人。此時免不了一些感恩戴德。
忽然,他看見了不遠處有個人站在昏暗中打量自己,他在那裡叼著煙,不緊不慢的抽著。像一根釘子紮在黑暗中。
秦大善人跟周圍人說笑了幾句,找了個借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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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出現在閒人身邊。
閒人沒理他,兀自抽著煙。
秦大善人先發話了:“這位,想必就是閒哥。”
閒人扔掉煙蒂,狠狠用腳底碾滅,冷笑一聲,“秦大善人!!!愛行善事的秦大善人!”
大善人的冷汗就順著臉頰流下,賠笑道:“賢哥您就彆諷刺我了。
我是什麼人,彆人不著調,您不知道麼?
混口飯吃,混口飯吃。”
閒人淡淡說道:“表麵上心善,背地裡男盜女娼的秦守仁,也這麼謙虛了。
說吧,怎麼死?”他轉而看向他,“或者,你跑跑看。”
秦大善人苦笑一聲。
這短短一兩天,閒淡二人的口碑在一定的圈子裡已經傳開。
不知為何,在瘋狂的見人就殺。
昨晚上一晚上死了四五十口子,可能跟他們也有關係。
今天白天又是不斷地在精準抓人,追人,殺人!
秦守仁還在幸災樂禍的同時,想著這二人是何方神聖,在棚戶區這樣做,女兒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暗中的凶頑也都暫時老實起來,誰都不知這二人是誰的授意,在這裡想乾什麼。
想不到,到了晚上,竟然到了自己眼前!
跑?難。跑得了跑不了不說,自己的家業都在這裡了。
而且離開了棚戶區,他就是通緝犯。
有點能耐又蜷縮在棚戶區的,都是這個揍性。
“閒哥給條明路!我還能活麼?”秦守仁問道。
“如果隻有死路一條,你早就死了。”閒人說道:“今天下午這裡來了一群人,你知道吧?”
秦守仁麵露驚疑不定神色,“您說的那個男人和那一群女人?”
“不錯。”閒人說道:“我與他有些糾葛想給他點教訓,他身邊有兩個日本女人,你去綁了。”
秦守仁臉都扭曲到一塊了,“殺了我吧。”
綁日本女人?
一般的日本女人敢來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