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飛刀,黑衣人心中暗驚,對方還有人。
不過自己也暗自得意。
飛刀插中左邊車門的瞬間,黑衣人已經攬著誌東從右車門衝了出去。
“喂。”
就當他繼續發力要從街道翻到路邊,自己也進入暗區時,他聽到有人喊他。
他怎麼會上這個當?
他是多麼老練的高手?
他不屬於特工總部,是羅世邦的私兵。
羅世邦一直效仿有地位,有影響力的人物,他自己的親信被稱為八大金剛。
平時,他帶在身邊的的就四個人。其餘四人,一直在外圍照應,一旦有事就立馬安排。
在與鄭開奇的對抗中,他的八大金剛也損失慘重,這一段時間剛補充完。
這個黑衣男子排名第六,外號,老六。
是個狠人。
狠人絲毫沒有管那聲招呼,先把誌東推進黑暗,自己也隨之往前翻滾。
“唰”!
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雪白之光。
狠人的腦袋掉了下來,在地上翻滾。
狠人的身子在道路,頭顱咕嚕咕嚕進了黑暗中,他死了。
誌東慘叫一聲。
一寬袍大袖的老道緩緩收劍。
老道肩膀上有點點血液滴落,旁邊站著歪脖子男孩。
誌東隻覺得兩人的眼光滲人,特彆是那老道的笑容好生詭異,仿佛在看死人。
他“啊啊啊啊啊”慘叫著,往一旁的巷道跑去。
狼娃就要追,被老道喊住,“彆追了,休息,休息一會。”
狼娃跑回來,看著老道的胳膊,焦急問道:“怎,怎麼,樣?”
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感慨著,“沒事,就是。有點累。”
刺穿了鐵皮,殺死了司機。
他本以為自己還能及時躲開攻擊的。
想不到還是老了。
那一刀讓他筋疲力儘,也就沒有躲開老六的偷襲。
胳膊中的一槍,打碎了手肘處的骨頭,連帶著筋。
被割掉腦袋的家夥是個高手,三槍都打在一個地方。
胳膊還能垂在身上就是個契機了。
以後,他就是獨臂老道啦。
他不擔心誌東跑掉,那個方向,是李默看著的方向。
“走吧,槍響了,特務該來了。”
一老一少消失在黑暗。
那邊,背著女人在原地轉圈的李默聽到了槍聲。
另一條大路上的鐵男也聽到了槍聲。
按照之前的約定,聽見槍聲後如果沒有繼續的,就不用管,各自自己退去。槍聲會引來偽警和日本人。
槍聲的來路是老道和狼娃那一對,問題不大。
老道老而彌堅,經驗老練。狼娃體能怪,動作生猛迅速。
李默跟背上的女人說道:“咱們也走吧。”
阿離低聲應了句,“背著我。”
“好,就這樣。”李默終於也理解了鄭開奇的心情。
忽然,二人都抬頭看去。
在左側黑漆漆的巷子裡,傳來越來越粗重的腳步聲,帶著惶恐的低聲嗚咽。
李默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誌東一路狂奔,腳下坎坷不平,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的心由複雜變成了後悔。
他為什麼要卷入如此險惡的局麵裡,所謂財帛動人心,就是這樣的蒙蔽了心智。
眼前忽然有了些亮光,到了另一條路。
他欣喜,他狂奔。
他畢竟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他以為找到了生路。
結果看見了李默。背了個女人的男人。
雙方一對眼的功夫,誌東已經竄了出來。
他太害怕了。
李默隨手一伸,就捏碎了他的喉嚨。
後者難受,痛苦,無聲到底。軀體扭曲片刻就倒下。
阿離有些意外,“就這樣殺了?”
“嗯。不需要審問了。”李默說道,“也能結束她的痛苦。”
阿離說道:“太便宜他了。”
李默沒說,他說的結束,是那個女醫生的痛苦。
男人背著女人開始狂奔。
他們是集體開了車出來的。振邦貨倉的車子。
他們先是在一處角落集合,隨即才一起經過瞪眼龍的哨卡。
這些值夜班的都習慣了振邦貨倉的車進進出出。
司機丟給瞪眼龍一包煙,在那嘻嘻哈哈。
瞪眼龍感受到了那種輕鬆的氛圍,知道任務完成,自己也鬆了口氣。
至於南郊槍響,是那些混蛋漢奸的問題,跟他們租界有什麼關係?
這邊回去後,南郊警署的車也就到了現場。
現場不可謂不慘。一個被利刃穿透了腦袋的司機,一個被割掉了腦袋,還有一個被捏碎了喉嚨。
偽警從司機身上摸到了特工總部行動處的證件,立馬通知了特工總部。
很快,南郊的四處由劉曉娣親自帶隊,二處羅世邦也親臨現場。
劉曉娣的四處完全不知道誌東是乾嘛的,有些茫然。
倒是羅世邦的手下,在仔細勘察現場。
羅世邦還能笑嘻嘻的跟劉曉娣聊著天。
劉曉娣問道:“二處這是處理什麼案子?對方的手段好狠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羅世邦什麼都不想告訴他,說道:“現在抗日分子都是狂熱的。任何手段都會用,所以我們也要小心,也要敢於用手段。
因為鄭開奇與他的關係儘人皆知,劉曉娣也沒多親近,看了看現場,就帶隊離開,把這裡留給了他。
“對了,鄭處長怎麼沒來?”羅世邦在後麵問道。
劉曉娣最後的回答是:“他是處長,想去哪就去哪,我也管不著。”
羅世邦不惱,笑而不語。
他自然知道鄭開奇一直待在棚戶區。
棚戶區的動靜,現在是不少人的重大事件。
一個漢奸不去抓敵寇,去玩上管控了。
還召集了南郊警署打配合。
在不清楚的人眼裡,這就是看不明白的操作。但在羅世邦眼裡,這就是妥妥的,狗拿耗子,想鬨事。
日本人現在可以冷眼旁觀,但當部分結果出現。日本人就會開始考慮,你的初衷是什麼?
是為了那裡的人民?
取死之道!
至於這裡的現場,在來之前,羅世邦就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