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先一步回到萬達商行總部,她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笑嘻嘻的對周管事道,“周道友,你不是丹青高手嗎,給我畫兩幅肖像如何?就畫一張我的,還有……嗯,還有賈道友的。”
周管事樂嗬嗬道,“這有何難?老夫不是自誇,這人物畫像隻要出自我手,必定是惟妙惟肖。我給你講啊,這畫人和畫彆的可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畫出‘神’蘊。你也可以理解成精氣神,這神要是畫不出來,即便是畫的再逼真,看上去也是似是而非……”
老學究一邊嘮嘮叨叨,一邊鋪開宣紙,拿起筆墨,隨意掃了蘇婉兒一眼,‘刷,刷,刷!’幾筆,一個栩栩如生的大美女就躍然紙上。
隨後,他略微一沉思,‘刷,刷,刷!’又是幾筆,佳止傑的身影、相貌就渾然天成的走進宣紙上。
蘇婉兒看到這幅畫卷,心頭一顫,黯然傷神,她抿抿嘴唇,輕聲說道:謝啦!拿起畫卷就潸然離去。
周管事一抬頭,人家早走了。他還沒回過神來,佳止傑就進來了。
他把一堆書籍擺放在案幾上,用商量的口氣道,“周道友,您不是丹青高手嗎,給我畫兩幅肖像如何?就畫一張我的,還有……嗯,還有蘇道友的。”
周管事一愣,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兩位道友昨天出門一夜未歸,回來都提出同樣要求?
佳止傑拱手道,“周道友,怎麼了?是不是很為難?還有兩個來月你們就要走了,我這不是想留下點念想嘛!這一分彆再相見可就難了,有了畫像就不一樣,總能……”
周管事打斷他道,“賈道友你不用說了,老朽明白你的意思,區區兩幅畫像而已,這有何難?老夫可不是吹牛,這畫人畫物可不一樣,隻要出自我手,必定是惟妙惟肖。我給你講啊,畫人最重要是什麼?是畫出‘神’蘊。你也可以理解成精氣神,這神要是畫不出來,即便是畫的再逼真,看上去也是似是而非……”
老學究又把剛才的話嘮嘮叨叨一遍,又鋪開兩張宣紙,‘刷,刷刷!’幾筆下去,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動作。
佳止傑拿起畫卷,對他深深躬身道,“周道友,謝了!”
說罷,走出房間。
剛走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對周管事交代道,“周老哥,這事可不是重要的事,你就彆記在本子上了!”
兩個月後,陸海商行的人要走了,明天就要去嘯狼大陸。
佳止傑在自己的房間裡坐臥不寧,他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心情煩躁。如果今天不再見一見蘇婉兒,也許這就是永彆了。
除了自己的一幅肖像,佳止傑還特意委托萬達商行的長老出麵,在市麵上高價買了十瓶絕佳的養顏丹。另外還有幾套衣服,以及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要送給蘇婉兒的禮物。他從來就沒給女人送過東西,也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心上,這是頭一回,多少有點束手無措。
佳止傑沒有勇氣去見蘇婉兒,那種憂憂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心裡纏繞。
佳止傑從記事以來,也活了無數年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目光。那晶瑩剔透的目光裡有無助、期待、不甘、失望、質疑……當然還有一絲依戀和奢望。
佳止傑一咬牙,拿起東西就走出房門,他知道如果錯過了今天,就是今生今世永遠的遺憾。即便不能留下她,也要再看她一眼,說聲對不起。
蘇婉兒也在自己的房間裡徘徊,手上拿著一幅畫軸,還有一個精致的長條玉盒。這是她想送給佳止傑的禮物,隻不過還有點猶豫,還有一絲難為情。
她常年在商海裡打拚,與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身上自然染上一絲紅塵、市儈和虛榮的味道。但是其骨子裡也是一位驕傲的女子,清高無比,隻是沒想到在佳止傑的攻擊下,暈頭暈腦的倒下了。
她現在明明知道,佳止傑就是個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卻還是有一絲不甘心,總有一份眷戀。也許這一走就是永彆,她也不可能再有機會踏上萬葫靈界的土地了,內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是牽掛嗎?要是最後這一麵都不相見,說不定就遺憾終身。
想到這裡,蘇婉兒不由自主的邁出房間。
當蘇婉兒打開房門時,發現佳止傑站在門口發呆,懷裡還抱著一卷畫軸。
“婉兒……”佳止傑張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蘇婉兒眼圈一紅,轉身回到房內,在臉上抹了一下,背對著他道,“你來做什麼?還要來惱我不成?”
佳止傑走進來,喃喃細語道,“婉兒,商行的長老命我即刻啟程,回鳳鳴大陸。我來給你道一聲彆,今日一彆,不知還有沒有相見的時候,我對不住你,辜負了你!”
說罷,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又道,“我請周管事為我做了一幅畫,你以後要是不解恨,就對著我的畫像咒罵兩聲,我能聽的見。”
蘇婉兒轉過身來,淚眼婆娑的說道,“賈郎,你同我走吧!青萍靈界真的很好。你要是不願意在商行裡低三下四,我就陪你做散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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