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主領著佳安燁出了張家堡,然後就被裹挾著向遠方的深山老林裡飛去。
僅僅五六百裡的路程,瞬息就到。
張城主指著大山前的一條瀑布道,“前輩,周老祖就在瀑布後麵的山洞裡,他真的不行了,估計都活不過今年年底。”
說罷,帶頭穿過瀑布,佳安燁緊跟其後。
果然,瀑布後有一條黑黝黝的通道。張城主在前麵帶路,走了不到半裡路程,就看到兩扇石門緊閉。
張城主掏出一枚令牌,插入石門的凹槽中輕輕一擰,門開了。
佳安燁神識一掃,果然是周泰和,他躺在一張石床上,雙目緊閉,胸膛微微起伏。
“什麼事呀?不是讓你彆來了嗎!你彆費勁了,讓老夫安安靜靜的死,多少留點體麵給我,行不行?”
周泰和用虛弱的聲音責怪他道。
“周道友,是我!我來看看你。”佳安燁衝著張城主擺擺手,開口道。
周泰和一驚,猛然睜開眼睛,“安道友?怎麼會是你,咦?你……你煉虛了?”
佳安燁對張城主揮揮手,意思是你先出去,我們有話說。
張城主走後,佳安燁問道,“周兄,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去過紫雲觀了,誰下的手?”
周泰和擺擺手,掙紮著坐了起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佳安燁掏出一粒丹藥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單掌拍在他的後背,幫他運功化解丹藥。
根據佳安燁觀察,周泰和確實不行了!丹田破損,像個漏風的破布袋,元嬰萎縮,靈氣外溢,已是無力回天了。
許久後,周泰和稍微好點,他慘笑道,“彆費勁啦!神仙也救不了我。安道友啊!紙裡包不住火。你大概不知道,我們一行人在古跡之地的地宮裡發現了九曲蓮子。被郭師叔拿去了,不想事情敗露,被人盯上了!”
佳安燁問道,“誰下的手?你郭師叔現在何處?九曲蓮子呢?”
周泰和嘿嘿笑道,“安道友,勸你死了這份心,這九曲蓮子就不是咱們能碰的!我也不知道誰下的手,情況是這樣的:當年你和枯梅、青鬆三人逃離胡吞天的魔掌後,我們所有人也猜出端倪,就合力打開陣法脫困,不想剛剛出來,就碰到兩個和尚……”
周泰和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最後道,“兩個和尚來自須彌山和天龍寺,倒是沒有為難我們,他們先是把所有金丹、元嬰放走之後,又把我們這些化神、煉虛修士留下問話,倒是沒難為我們,把我們也放了。伐木道友把枯梅、青鬆、還有你的畫像給了了凡大師,然後我們就各自分手散去……”
這事佳安燁知道,他聽妙涵和尚說過。隻不過當時肥和尚判斷失誤,自己去了西榮大陸找佳安燁,而是讓妙涵來了句芒部落。
周泰和繼續道,“安道友,很久以前,我們紫雲觀就得到古跡之地的地圖,為此準備了上千年,還專門在這裡建造了一所臨時據點。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來往巫族區。可惜啊!我們紫雲觀一行六七個人來巫族區尋找機緣,不想最後隻剩下了廖師弟、郭師叔和我三個人。我是心灰意冷,郭師叔是心事重重,結伴同行,回到這裡……”
佳安燁插話道,“這麼說,你那郭師叔就沒有將九曲蓮子上交紫雲觀?”
周泰和嗤嗤笑道,“你覺得可能嘛?我們回到此地後,準備修養一段時間,再回宗門。在這期間,郭師叔曾經出去過兩次,前後有兩三個月時間。我能感覺到他心情複雜,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嗬斥門下弟子。兩年前他又要出門,囑咐我哪裡都不要去,等他回來後再一同返回宗門……”
說到這裡,周泰和抬頭看了一眼佳安燁冷笑道,“你現在覺得我是不是很傻?”
佳安燁搖頭道,“你判斷的不一定正確,你郭師叔要是有這想法,你們根本回不來,早死在巫族區的半路上了。”
周泰和歎道,“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佳安燁打斷他道,“你親眼所見?他要是對你出手,你能活到現在?當時什麼情況,你能描述一番嗎?”
周泰和略微一思索,搖頭道,“我當時對他已經有了疑心,哪裡敢等他?所以在他走後的第三天,我就悄悄離開紫雲觀。我倒是也沒走遠,而是躲在一處偏遠之地靜觀其變,不想第二天夜裡,就感覺到紫雲觀有劇烈的靈力波動。我當然要去看個究竟,觀內還有七八個弟子,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哼哼!不想剛到山腳下,就遭到四名化神截殺。我自爆了本命法器,才重傷逃離……”
佳安燁問道,“可曾看清這四人的相貌?”
周泰和搖頭歎道,“都是一身黑衣,頭戴麵具,哪裡看的清?倉皇之下,根本來不及記錄他們的氣息。半個月後,在下拖著殘缺不全的身體,悄悄摸回到紫雲觀,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人都死光了。”
佳安燁搖頭道,“這說明不了什麼!僅憑四位化神截殺你,不能斷定就是你郭師叔所為,隻能說他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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