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溫暖柔和的光線讓整個房間顯得寧靜而溫馨。
床上的人戴著氧氣麵罩靜靜地躺著,麵色蒼白的過分。
身邊的監護儀發出穩定的滴滴聲,記錄著她的生命體征。
文靜睜開眼,發現天花板空空如也,那個怪異的大燈不見了,一旁的輸液杆上吊著個玻璃瓶,輸液管連接下來,正滴答滴答的滴著藥水。
她還是在醫院裡。
環視周圍,依舊沒人。
有些迷茫,眼神裡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不安。
這一回換場地了?
提起一口氣,打算起來,繼續和範青戰鬥到底。
動了動手臂,發現重如千斤,身體更是沒力氣,後背有個地方突突的疼。
【沒換,你撐過來了,你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
文靜身體怔了一下,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這才感覺到自己心突突的跳著,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奔騰而下。
‘林珍?’
【嗯】
‘林珍?!’
【我在】
‘我以為我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我在的,一直都在】
文靜沒有力氣嚎啕大哭,隻能默默地流淚,每抽噎一下背後那塊地方疼的要命,不一會兒枕頭邊兒濕了一圈兒。
林珍連聲安慰著。
文靜哭了一會兒,情緒平緩了下來。
‘他說我的安安要被抹殺,會嗎?’
【我隻看到一部分張有才視角的記憶,最後看到她瀕死時的樣子,靈魂有沒有被抹殺,我真不知道】
床邊的監護儀突然急促地滴滴的響著。
門口突然衝進來幾個醫生。
發現她醒了,正在哭著。
連忙給她檢查一番。
原來是她情緒太激動了。
醫生們吩咐幾句,“你現在傷口傷在肺,呼吸輕緩一些,情緒更彆太激動。”
文靜悶悶地嗯了一聲,儘力保持自己的情緒平緩一些。
等醫生們都出去了。
一個小護士輕輕哄道:“是不是覺得疼了?你現在麻藥剛過一會兒,等會兒會給你上止疼藥的,你再忍一會兒,等會兒就不疼了。”
林珍聽到文靜腦海裡許許多多負麵的想法,那情緒壓根兒緩不下來。
【你也彆想太多,我思考了一段時間,若真有宿命這一個說法,按照邏輯,王安的宿命如果是提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那麼她一定會在後世做這些事】
文靜聽進去了,眼神逐漸清明,‘也就是說,這一切的安排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存在即合理】
文靜也覺得這個說法很合理,舒了一口氣。
心裡罵著範青就是個死騙子。
【他說的話九成都是假的】
【勾魂使其實也是普通人死後變的,除了一件勾魂用的工具,戰鬥力和普通鬼魂沒多大區彆,多了點兒普通鬼魂沒有的一點兒小法術啥的,就是惡心點兒,實際沒啥傷害】
【還有他說的那個每個人的壽命是提前就固定了,完全是無稽之談,每個人都會死,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彆,鬼門關其實就是給瀕死之人一個選擇生與死的機會,如果求生意誌很強,外界救治給力,基本還能活下來,好歹是延長壽命了不是】
【你也猜的沒錯,勾魂使是不能強製性讓未死之人進陰間的,他們這群鬼差也得看業績拿工資,大部分人都沒意識到自己死了,就這麼被騙進陰間】
文靜一想到範青最開始就變成張有才的樣子騙她,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