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可謂是難聽至極,把所有人貶的特彆不值錢,眾人紛紛看向店門口。
方婉珍穿著一件黑色的無袖襯衫,下身配著一條黑底橙色碎花的高腰半身裙,頭發依舊是弄了大卷,搞的蓬蓬鬆鬆的。
稚嫩的臉上畫著濃妝,塗著大紅唇,耳朵上戴著誇張耳環,硬生生把她的年齡拉大了十來歲。
方婉珍麵上表現的很嫌棄,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正捏著一件衣服的吊牌。
那件衣服就是和她身上同款的無袖襯衫,標價居然是低廉的一百元。
“嘖嘖嘖,這年頭假貨怎麼到處都能見得到?我身上這件兒可是名牌,得八百呢,你這兒就賣一百?”
“妹妹,你該不會被人騙了吧?”說話的是在店裡試衣服的女顧客,她正好在試這件衣服,走到方婉珍的身邊不住地來回看,“這衣服質量都一樣啊,咋可能賣到八百的價。”
方婉珍本來準備了不少嘲諷的話,這麼一問瞬間臉黑了,“我怎麼可能被騙?我這件衣服可是在永樂街大牌專賣店買的。”說罷還把自己領口的標簽扯了扯,還真是那個牌子的名字。
永樂街是和國際接軌的商業街,那邊不少國際大牌的專賣店就在那兒。
這位女顧客知道那條街,這家珍安服裝店和那些店鋪的裝修風格很像,不過那些店裡麵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價格貴的嚇死人,平常頂多是進去逛逛,買是不敢買的。
這家服裝店是她最近才發現的寶藏店鋪,裡麵很多的服裝都是大牌店能見到同款,質量也不錯,價格很實惠,她是經常來逛的。
她看了一下方婉珍身上衣服的標簽,再從貨架上拿過這件衣服看,標簽是剪了的,“這怎麼沒標簽啊?”
文娟立馬在一旁解釋道:“我們店裡的服裝您放心,當一些品牌服裝廠商或一些品牌加工廠庫存或樣品過多時,廠商或工廠會采取一係列措施處理這些樣品和庫存,而剪標就是最有效的措施,剪標服裝的價格往往比正價產品的價格低的多。”
“質量做工其實都是一樣的,隻是有標和沒標的區彆。”
方婉晴站在一旁聽著,立馬走到和自己身上同款的裙子邊去翻看標簽。
果然是剪了標的。
這條裙子是她去年買的,早就過季了。
但她不在意過季不過季,能搭配的好看就行。
既然是正品,她瞬間心態就好了。
這群土包子還是有眼光的。
方婉珍則是有一種被坑的冤大頭既視感,她身上這件衣服其實是過季的衣服。
那些貴的衣服首飾被奶奶收起來了,她找爸媽要錢,他們拿不出來。
學校裡那些富二代女同學都在攀比今天穿了哪家新出的裙子,哪家新出的手袋。
她的衣服很久沒買新的了,那些同學老是陰陽怪氣她是不是家裡破產了。
她又不想在同學們麵前丟臉,聽她一位同學說光明集市有一家賣高仿大牌服裝的店,仿的可真了,壓根兒分不出來,特意來看看的。
要不是因為沒錢,誰願意穿假貨?
沒想到在這兒看到了方婉晴,瞬間忘了初衷,習慣性想刺她兩句,結果反倒是被扣上冤大頭的帽子,讓人看了笑話。
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誰讓你們賣這些衣服的?這就是在欺騙!我要去舉報你們!”
文娟微笑,“歡迎您去舉報,我們珍安服裝店的服裝來源都是合法合規的,並不涉嫌欺詐消費者。”
一旁的女顧客早就看方婉珍不順眼了,“嘖,能花八百去大牌店買衣服,何必來這兒逛呢?”
她瞬間就有了一種撿漏的既視感,同樣是買正品,彆人花八百買的,自己一百就能拿下。
“老板,這件衣服我要了,那條裙子我也要了,花小錢買大牌同款,我可開心了。”
這就是在明晃晃的陰陽怪氣方婉珍是冤大頭。
方婉珍氣死了,不管不顧地把掛衣服的杆子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