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緊張地行動起來,車輛飛馳而去,隻留下一串轟鳴聲。
柳名姝在車內拚命反抗,方寒禮突然出手,一記耳光清脆響起。
柳名姝震驚地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她本能地試圖反擊,尖銳的指甲朝他臉上劃去。
方寒禮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冷硬,“我怎麼不敢?我早TM受夠你了!”
柳名姝被他的回應激怒,歇斯底裡地質問:“方寒禮,你簡直是個混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要去告訴我爸!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方寒禮毫不留情地將她按回座椅,眼神冷冽,“那行,你要離,那就離吧。”
“小黃,轉道去爸家!”
司機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果斷地轉動方向盤,車輛毫不猶豫地轉向柳家的方向。
柳名姝怔住了,她一貫用父親的威嚴和離婚的籌碼來施壓,卻未料到這次他竟如此爽快地應允。
她仿佛被困在高高的懸崖之上,進退維穀,這還是第一次嘗到這般難堪的挫敗。
平日裡,方寒禮總是對她千依百順,可為何此刻,他的順從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堅信自己並無過錯,更不可能在方寒禮麵前屈服。
“誰要是不離,誰就是孫子!”
......
柳家雖沒有方家和嚴家的豪門排場,但那份簡潔與精致卻在每個細節中體現。
單位分配的老式住宅,綠框玻璃窗敞開,讓陽光灑滿溫馨的客廳,窗台上生機勃勃的綠植映襯著窗外的明媚。
客廳一整麵牆做成了書架,上一排排整齊擺放的各種書籍,展示著主人的學識與修養。
另一邊的牆上掛著幾幅筆力雄健的書法作品,一張中年婦女的黑白照片立於小櫃之巔,三枚蘋果靜默守護,香爐中燃了一半的香煙霧繚繞,散發出淡淡的檀香氣息。
方寒禮坐在複古的棗紅色的木沙發上,看著嶽父訓柳名姝。
柳老太爺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還不知錯?”
柳名姝淚水在眶中打轉,激動地反駁,“我哪兒有錯了?明明是那些人看人下菜碟,就針對我女兒了。”
“方寒禮還打我!他還要跟我離婚!”
柳老太爺扭頭瞪向方寒禮,質問道:“你打她了?”
方寒禮喉結上下滾動,汗水沿著額頭滾落,“是,我打了,我真的被她氣得失控了。”
柳老太爺麵色沉了幾分,“離婚也是你提的?”
方寒禮一副極為委屈的樣子,眼中閃爍著淚光,“是她提的,爸,這些年來,她動不動都拿離婚來威脅我,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