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才依舊是一身潮流的打扮,也不嫌熱,穿著磨砂質感的黑色皮衣,搭配那副蛤蟆墨鏡,單手握著一瓶冰鎮汽水,慵懶地倚靠在墓碑旁。
隻不過頭發變成了白發。
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他的白發如銀絲般耀眼,仿佛被光芒點亮,讓人無法直視。
許業雙眼微眯,他看到張有才的靈魂有些黯淡。
文靜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你這頭發挺彆致的。”
張有才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怎麼樣?帥不?”
文靜笑笑,“嗯,挺帥。”她轉過頭,繼續燒紙錢,聲音儘量保持平靜,但抑製不住的顫抖,“她現在...在哪兒?”
張有才吸了一口汽水,聲音中透著滄桑,“我若告訴你了,我就該滿臉皺紋了。”
“我可不想變成醜的要死的老頭兒。”
文靜頓了一下,手裡的紙錢破了個洞。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把那幾張破了的紙錢拿出來,放到一邊,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她過的好就行了。”
“那你現在來找我乾嘛?”
“路過,順道跟你打個招呼唄。”
文靜:“......”
“你看我信嗎?”
張有才手裡的汽水見底了,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今天對你來說似乎是個特彆的日子。”
文靜的瞳孔驟然收縮,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前世的今天是她發現自己懷孕的時間。
也就是說...
瞬間明白張有才今天找她乾嘛了,“你..”
“噓...”張有才將手指比在唇邊,又指了指天際。
文靜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在眼眶裡打轉,眼巴巴地望著他,什麼也沒說。
張有才把汽水喝完,將瓶子放好,隨後他漫不經心地抽出吸管,將吸管拿出來橫放在瓶口上。
“時也,命也,後會有期哦~”
一陣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輕笑一聲,轉過身去,留下的是漸行漸遠的背影。
文靜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墓碑從裡,又看向那個汽水瓶子,那根吸管隨著風微微顫動。
她的心跳聲在這片刻的寂靜中格外清晰,砰砰作響,如同鼓點,擊打著此刻的情緒。
良久。
抑製住心頭湧動的情緒,文靜手中的紙錢在火焰中化為灰燼,“許業,我們要把商業擴大了。”
“好。”
......
九月是各大高校的開學季。
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飛行學院的校園上,為新學期的開始增添了一份溫暖和活力。
學院的旗幟在晨風中飄揚,上麵印有學院的徽章和座右銘,提醒著每一位學生他們的使命和榮耀。
學生們從四麵八方趕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
尤其是看到學校展示的幾架淘汰下來的戰鬥機,那興奮的要死,激動地和家人討論著。
學院的教職員工早已準備就緒,他們熱情地迎接每一位新同學,耐心地解答他們的疑問,並指引他們完成注冊手續。
放眼望去,全都是烏泱泱的一大堆男生,除了女性教職人員,來報到的女生都看不到幾個。
看到女孩子來報到都拿著新奇的眼神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