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若是真想死的話,當初便也不會施展那一招虛化了。”
李長老看著眼前故作鎮定的青牛魔獸,長劍抽出,一抹血花自劍身之上甩落,而青牛魔獸身上的傷口處卻是噴出一道血箭,而後便是如同小溪般自青牛魔獸體內流出汩汩血液。
“既然你篤定老夫不會殺你,那麼老夫便偏不如你的意!”
李長老看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嘴角翹起一弧度,冷笑道“老夫就看看你是不是當真如此不怕死,寧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流血而死也不願意動用那一招。”
對於這種自認為銅皮鐵骨,能夠扛得住一切嚴刑拷打,甚至以為自身重要無比,絕對不會死的魔獸,人族這邊自然有一套對付的法子,眼下對付起青牛魔獸來,也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
“哼!老夫就不信了,你們真敢讓老夫流血而亡!”
青牛魔獸冷哼一聲,閉上了雙目,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耗得過誰!
你們不是想要知道玄門氣息的線索嗎?來啊!有本事就來!老夫要是死了的話,看你們還能夠從誰那裡獲得情報!
青牛魔獸這下可以說是有恃無恐,在他看來,自身的重要性就注定了人族不可能真的對自己下殺手,最多也就恐嚇一二罷了,至於流血?嗬嗬嗬……在魔域森林之內搏殺的時候,哪天不流血?眼下隻不過是流的數量多一些罷了,又有何懼?
“看來總是有那麼些鐵頭娃自以為是,不肯乖乖回答問題啊。”
李長老看了一眼一副死牛不怕開水燙的青牛魔獸,不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起身回到了長老們的行列之中,與眾人一道看著那不斷流血的傷口。
一時之間,營帳之內安靜無比,唯有青牛魔獸那汩汩流淌的血液聲音。
一刻鐘之後,青牛魔獸感覺血液竟是仍舊沒有停止流動,不覺有些詫異,這幫人族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還讓老夫繼續流血?難道不知道,哪怕是魔獸,也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嗎?
眼皮偷偷睜開一條縫隙,青牛魔獸掃了一眼遠處,卻正見一幫人在盯著自己,當即立刻閉上了眼皮。
行!跟老夫比耐性是吧!來啊!老夫還能繼續流,就是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看得下去!
於是乎,青牛魔獸又繼續跟人強上了。
又過了半刻鐘左右,李長老看著營帳之內,遍地鮮血,眉頭忍不住一皺,此刻的他們看似是站在血水之中,但實際上鞋底距離血水還有一段距離。
但此刻血水卻是不斷上漲,整個營帳之內已是充滿了血腥味,若非有著隔絕陣法在,怕不是味道與血水早已傳至外界。
但如此下去也不行啊……
李長老看著滿地血水,手中光芒一閃,一個羊脂玉淨瓶出現在其手中。
“唉……苦了你了。”
李長老看著手中的羊脂玉淨瓶無奈長歎出聲,搖了搖頭,口中念念有詞。
下一刻,隻見滿地的血液好似被什麼吸引似的,紛紛朝著羊脂玉淨瓶的瓶口湧去。
幾個呼吸之後,營地之內恢複如初,好似從來都不曾有過任何血液流淌的痕跡,唯有營長之內仍舊殘留的血腥味在提醒著眾人,方才的確是有一大攤血水在營帳之內流淌著。
而眾人,則是仍舊保持著之前的模樣,看著仍舊在流淌著血水的青牛魔獸,等待著對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