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驍騎!
李信三人快速聚在郡守府商量對策。
齊爭微微一笑“這件事簡單,隻需問明來意,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如此如此……”
門外的傳令兵手執令旗已經到了城下,風塵仆仆,開始叫門,惡夫不緊不慢,讓偏將朝城下喊“已經去請齊大人了,稍安勿躁!”
這個傳令兵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心中有點奇怪。
以前他們這些傳令兵回來,都是直接放人入城,又不是軍隊入城,需要虎符,他按住焦躁嘶鳴的戰馬,在城下等待了一會。
過了一會,甕城大門緩緩向上升起,僅僅出來一隊士卒,一個人坐在一輛沒有頂蓋雙馬齊驅的戰車上緩緩而出。
車上坐著一個人,風度蹁躚,手執一把羽扇若有若無的扇著,這傳令兵在馬上拱了拱手“齊大人。”
“恩,王景郡守偶感風寒,身體不適,特命我出來相見。”齊爭皺眉說道“最近抓住幾個秦地探子,所以不得已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城,隻出不進。”
這傳令兵想了想心說原來如此,麵色頹敗抱拳道“王翦用兵十二個時辰不停的攻擊鄢城,項燕將軍雖然帶兵作戰勇敢,但架不住人困馬乏,鄢城以被秦兵攻陷,項燕將軍此時已經退到了父城,希望王景太守能軍備急速馳援。”
傳令兵下馬把令旗交與齊爭,齊爭點了點頭,讓人拿了食物和水,又把一塊玉璧遞給了傳令兵,和氣的說道“這玉璧給你們家將軍,此乃王景郡守貼身信物。郡守說了,現在國難當頭,以往的間隙既往不論,若是項燕將軍抵擋不住,即可回壽春,憑借此玉璧可以隨時傳令,打開城門,憑借壽春天險在與秦兵決戰。”
這個傳令兵是項燕部下,也知道都城壽春郡守王景和自家項燕將軍不和,這次回來求援,怕是還遭到為難。
沒想到這麼順利,而且還把信物交於他們,傳令兵有點感動動容“謝過王郡守。”
接過玉璧乾糧和水,回身上馬,衝著齊爭等人重重一抱拳,快馬離開了。
齊爭微微一笑,搖著羽扇回到城中,把消息與李信蒙武說了。
蒙武好奇道“那他們要的兵器還要不要送去?”
李信笑道“父城是壽春城最後一道屏障了,自然要送去,我們還需要時間訓練兵丁,期盼項燕手中兵備糧足,和王翦大打一場。我看項燕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退回壽春。”
齊爭也點了點頭“我把王景貼身的玉璧交給他當做信物,又說了些撫慰人心的話,項燕必然感動,會與王翦鬥智鬥勇死戰一番,不會那麼快退回壽春。”
齊爭親自出去,就是要取得項燕的信任。
那傳令兵肯定不能進城的,一進城就會發現秦兵其實已經悄無聲息占領壽春的事實。
到那個時候,項燕肯定不再與王翦交戰,而是立馬掉頭回頭攻城,李信他們準備還不充分,項燕手中至少還有十幾萬人,以他們五千兵丁肯定守不住壽春。
果然這騎兵第二日下午返回父城,把齊爭的話如數稟告。
項燕果然有點動容,看著手中玉璧“王景平日與我積怨,沒想到這關鍵當頭,能放下間隙,也算識大體,軍備什麼時候來?”
傳令兵說道“齊郡丞說三日必然抵達。”
“好!”項燕看著地圖,突然心生一計,喊軍中將士商議,決定給王翦沉痛一擊。
李信這邊和軍中匠人木魚正在院子中鼓搗東西。
“現在到了關鍵步驟了,之前不是已經反複用水沉澱過濾三次了嗎?現在要格外小心啊……”李信正在做示範,在一口架在火堆上的鐵鍋裡倒入沉澱物“火候控製好,小火析出結晶體,結晶體就是像粗鹽一樣的東西,火不能太大人,一旦析出結晶體,立馬把火撤了,懂了嗎?”
“懂了!”木魚一邊認真的記錄,一邊嚴肅的點頭。
木魚以前從來沒覺得李信這麼寶貝過,他是軍中木匠,以往做的最多的的活,就是製作弩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枯燥無比,李將軍高高在上和他們說的話總共不超不過十句。
對於軍中將士也頗為苛刻,和現在訓練的這種苛刻不是同一種。
那是一種近乎殘酷無情的嚴苛,現在的李將軍好像更加親和,有血有肉一些?
木魚蹲下來,小心翼翼按照要求操作,因為到了關鍵步驟,李信也沒有離開,就在一邊指點。
硝石礦提煉硝石,先要浸泡提純礦液,前麵幾天一直在做這個工作,足足做了五大口缸,接下來就是要通過這種加熱的方式提出硝酸鉀,硝酸鉀在古代就是黑火藥;他們用的這種方法就叫萃取法。
果然隨著木魚不斷的燒火,添柴,鍋底慢慢稀初了黃白色的結晶體,有的近乎透明,那些有黃白色的說明裡麵還有雜質,而透明的這些就是黑火藥硝酸鉀了!
木魚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用木器把這些結晶刮出來放在一隻薄皮陶罐裡。
李信分出一些在地上,然後從火堆裡取出一根帶著火星燃燒一半的木棒,慢慢靠近那地上的白色晶體,忙活了好多天,能不能成,就看著一下的了!
木魚蹲在一邊,看到李信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到了關鍵步驟,雖然現在他還不明白這東西究竟是用來乾嘛的,但猜測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可能非比尋常。
李信手中的小木炭,放在那堆結晶體上,就聽嘩啦一聲,白色紫色的火光瞬間把李信和木魚吞沒了!!!
“咳咳咳咳……呸呸呸……”
李信一臉黑灰,額前的頭發都被火焰撩出焦糊味,媽的,沒控製好,一下量太多了啊這是……
而木魚坐在地上,同樣麵若黑炭,他嚇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結結巴巴吐了一口白煙“李……李將軍,這東西居然會釋放火焰!那麼一點,範圍如此之廣?此物乃是神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