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爾善頓時就懵逼了。
“鼇鼇少保,你在開什麼玩笑?”
班布爾善強自鎮定,打著哈哈道“之前蒙軍來襲,我可是交了一萬人馬給你”
鼇拜輕蔑的一笑“交給我?誰看見了?你的一萬人馬,你叫他們,他們答應嗎?”
“今天所有的都統都在,我把他們叫過來,你看看哪個是你的部下?”
鼇拜說著話,聲音逐漸變大。
原本有些喧鬨的花廳,慢慢的鴉雀無聲,所有人全都閉上了嘴,看向了鼇拜和班布爾善。
班布爾善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昏,到此時他才明白過來,自己上了鼇拜的當了。
可是鼇拜並不罷休,重重的把手裡的酒盅,拍在了桌子上。
“各部都統聽令!”
“在!”
“全都站到這邊來,讓輔國公好好看看,到底哪一位是他的部下!”
“喳!”
一陣桌椅響動之後,二十幾個都統服飾的武將,排成了兩排站在了花廳中間。
鼇拜滿臉的嘲諷,對著班布爾善道“輔國公!”
“或許是我記錯了也說不準!”
“所有跟著我去打蒙軍的都統,如今活著回來的都在這,你要不要自己問一問?”
班布爾善抬眼朝著站成兩排的都統望去,裡麵大半都是自己熟悉的麵孔。
可是此刻,這些曾經他的部下,看向他的眼神全都充滿了冷漠,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來來回回仔細看了幾遍,班布爾善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站起身來,歇斯底裡的問道“班加西和德爾惠呢?他們在哪裡!快讓他們出來見我!”
班加西和德爾惠兩個人,是他麾下除了瓦德西之外,最得力的兩個人。
這次跟著鼇拜出去,班布爾善也是特意安排這兩個人帶隊的。
眼看著這群人中間,並沒有這兩個人,班布爾善頓時叫嚷了起來。
鼇拜似乎胡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拍手道“哦!這倒是我忘了!”
“隊伍入城需要紮營,我安排他們去盯著了,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話音剛落,兩個長相彪悍的壯漢,推開了花廳的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進到屋裡,兩人先是看了一眼鼇拜,才看向班布爾善。
“輔國公很是惦記你們,剛剛還在問你們去了哪裡,你們自己和他說吧!”
鼇拜把玩著手裡的酒盞,漫不經心的說道。
班布爾善死死的盯著兩人“班加西,德爾惠,你們怎麼帶的隊,是不是不認我這個主子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站在左邊的班加西開口了“輔國公這是說的哪裡話?”
“下官和德爾惠,都是朝廷欽封的都統,什麼時候成了您的家奴了?”
“還是說,輔國公您打算造反,不認這個朝廷了?”
班加西一席話說的班布爾善血往上湧,指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他們現在做的事,就是反叛。
可是明麵上,班布爾善打的可是討逆的旗號,他隻敢說小皇帝康麻子德不配位,可絕對不敢說韃子的統治是非法的。
“好好好!”
“你們好!”
班布爾善終於強行按捺下胸中的怒火,咬碎了後槽牙一字一頓的說道“鼇少保!”
“今日他們能負我,明日亦能負你!”
“好自為之!”
說完,班布爾善啪的一聲摔碎了自己的酒盞,拂袖而去。
屋內。
二十幾個都統同時跪下,對著鼇拜高聲叫道“卑職等!永遠追隨鼇少保,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哈哈哈!好好好!”
鼇拜誌得意滿的笑聲,從屋內傳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班布爾善的臉上。
“鼇拜!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