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遲疑了一下，有些猶豫的下了判斷。
蒼老聲音立刻凝重了起來：“五十七號，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詳細的說出來！”
“這件事事關重大，絕不能模棱兩可......”
被稱作五十七號的中年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一五一十把昨天的情況說了出來。
“昨日，我通過之前發展的線人，引薦給了策妄阿不拉坦......”
“不過如今府中主事的，並不是尚未成年的策妄阿不拉坦，而是僧格汗的親弟弟噶爾丹......”
“噶爾丹聽了我的條件，並沒有表態，而是推說需要考慮一下，三日之後再給我們回信......”
“而策妄阿不拉坦對我們，則是抱著不小的敵意......”
蒼老聲音立刻響了起來：“敵意？為什麼？”
五十七號苦笑一聲道：“策妄阿不拉坦覺得，他的父汗是被咱們漢人聯合漠北蒙古四部殺害的，所以對我很不友好......”
“不過，噶爾丹倒是一直客氣有加，並沒有因為我是漢人，就拒絕我們的提議......”
這一次，蒼老的聲音沉默的有點兒久。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想的太樂觀了！”
“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之所以噶爾丹並沒有立刻答應，他是在等和碩特部的人馬......”
“他在活佛喇嘛處學佛，出發之前得了活佛的允諾，和碩特部會派兵助他.......”
“算著時間，估摸著和碩特部的兵馬應該已經快趕到了......”
五十七號中年男人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和碩特部的兵馬一旦趕到，噶爾丹多半會選擇和他們合作，到時候，咱們的計劃可就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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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笑了起來：“可是，如果和碩特部的兵馬，永遠趕不到了，會怎麼樣呢？”
五十七號怔了一下，立刻大喜過望：“你是說，咱們的人在路上會擊殺這支和碩特部的人馬？”
蒼老的聲音否定了他的猜測：“不！”
“用不著咱們的人馬出手！”
“狗咬狗的戲碼，不是更好看麼......”
......
過了半晌，五十七號中年男人重新出現在院子裡。
他麵無表情的坐著馬車，再次回到了城裡的菜場。
還是那條人跡罕至的小巷，中年男人鑽進去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重新走出來後，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到了傍晚掌燈時分。
互相爭鬥了一天的卓特巴巴圖爾和楚琥爾烏巴什兩人，分彆回到了各自的府邸之中。
結果晚飯還沒吃上幾口，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卓特巴巴圖爾是在糍粑中間吃到的字條，而楚琥爾烏巴什則是有人一箭把信紙射在了飯廳的柱子上。
兩人都是大驚失色。
翻看完字條內容後，兩人同樣先是暴跳如雷，隨後選擇秘而不宣，對外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隻不過，就在第二天一大早。
城外分彆歸屬兩人的軍營中，各有一隊五千餘人的兵馬，打著狩獵的名義，朝著西南方向一前一後的開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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