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多克的外籍軍團第三軍,畢竟不是武裝到牙齒的華夏人民軍。
缺少了無人機的全覆蓋偵察,在黑夜中對巴彥烏拉城的控製,還是有不少死角的。
親兵隊長仗著地形熟悉,從城西區域城牆下的一個狗洞,鑽了出去。
然後一口氣跑出去十裡地。
趕在天亮之前,親兵隊長找到了十裡地之外的一個牧民聚集地。
在用身上穿著的名貴鎧甲換來一匹劣馬後,親兵隊長連一刻鐘都沒休息。
他用繩子把自己捆在馬背上,驅動著胯下的劣馬,一路向南狂奔。
南旗主和東旗主是親兄弟。
如果說車臣部中誰最不可能害東旗主,那就一定是南旗主。
親兵隊長沒有勇氣回巴彥烏拉城打探,到底敵人是誰......
尤其是,昨晚在城西兵營門口,他可是親眼看見敵人穿著的,是車臣部製式的重甲。
誰知道,是不是幾個旗主之間的互相爭鬥,甚至說不定車臣汗也參與了進來......
所以親兵隊長左思右想,隻有去找南旗主才是最保險的.....
......
一路馬不停蹄,堪堪在天黑之前,累的已經虛脫了的親兵隊長,趕到了南旗主的所在地忽爾肯特城。
一進城門,已經徹底失去力氣的親兵隊長,解開了捆在身上的繩子,直接摔了下來,把守城的兵丁嚇了一大跳。
“我有要事稟告布日古德將軍......”
“快送我去布日古德將軍府......”
親兵隊長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趕路了,而城門這些守衛層級太低,直接報南旗主的名號,等到層層上報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親兵隊長直接報了他們守將的名號。
東旗主和南旗主是親兄弟,來往密切。
他們底下這些將領之間,也並不陌生。
聽見眼前這個渾身臟兮兮,像是從泥巴裡撈出來的男人,一口就報出了自家主將的名號。
守城兵丁的小隊長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向守城將軍布日古德報告,自己則是親手把眼前這個男人抬到了旁邊,撬開嘴灌了幾口溫水進去。
折騰了一天一夜,幾乎水米未進的親兵隊長,其實已經到了半昏迷的地步。
小隊長這幾口溫水灌下去,實打實算是救了他一命。
等到布日古德從城樓上下來的時候,親兵隊長已經能自己靠牆坐著,拿著一個皮囊大口喝馬奶酒了.....
“你是日阿西?”
布日古德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認出眼前這個乞丐一樣的男人,是東旗主麾下最得力的下屬。
“你怎麼在這?還這樣一副鬼樣子?”
布日古德一邊吩咐人,去城樓上把自己喝得湯水端一碗下來,一邊對著親兵隊長問道。
親兵隊長放下了手中的皮囊,苦笑一聲說道:“布日古德!”
“能活著見到你,已經算是我命大了!”
“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恐怕昨晚已經去見長生天了......”
布日古德臉上的驚訝更濃了,他忍不住再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被你家旗主王爺懲罰了?”
親兵隊長擺擺手道:“布日古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快帶我去見你們旗主王爺!”
“我有要事稟告與他,晚了就來不及了......”
布日古德也醒悟了過來。
他們還在城門洞裡,來來往往的還有不少人,的確是不適合說下去。
“好!”
“你自己還能不能走?”
“能!”
休息了這一會兒,又灌下去幾碗溫水,和半壺馬奶酒,酒勁兒湧上來,親兵隊長覺得自己渾身暖洋洋的,又有了力氣.......
“好!”
“咱們快走!”
說著話,布日古德讓人牽來了兩匹戰馬。
親兵隊長用鎧甲換的那匹劣馬,已經累的不能動了。
兩人翻身上馬,直奔南旗主王府。
進了王府,有布日古德帶路,一路暢通無阻。
和東旗主貪戀美色美酒和美食不同。
這個和他一母同胞的南旗主,卻是個極其自律的人。
親兵隊長見到他時,南旗主剛打完一套拳,正在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