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八月草原的夜風,吹在人身上已經有些發寒。
南旗主掀開帳簾走到前麵的空地上時,
半個多時辰前剛剛來哭求他快快出兵的親兵隊長日阿西,
此刻正被倒吊在兩根馬槊架起的橫杆上。
粗硬的牛皮繩深深勒進他腳踝,整張臉因為吊的久了,憋得通紅。
看見南旗主從帥帳裡走了出來,親兵隊長日阿西哭嚎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
"旗主王爺!"日阿西的哭喊聲從貼近地麵的位置傳上來,聽起來有些失真,“小的冤枉啊!”
“小的什麼也沒做,布日古德將軍突然就帶人把小的吊在了這裡......”
“小的到底犯了什麼罪!”
“就算死,也讓小的做個明白鬼啊......”
儘管已經被吊了小半個時辰,日阿西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中氣十足.....
南旗主解開身上披著的鬥篷,丟給了旁邊的侍衛。
隨後把一直在手裡把玩的金刀匕首拔了出來,蹲下了身子,饒有興致的盯著日阿西。
“本王有些好奇.....”
“你膽子這麼大,究竟是生下來就這麼樣......”
“還是覺得,本王是個腦子不清醒的糊塗蛋,能夠被你蒙騙的住,才變得膽子這麼大的......”
說著話的功夫,南旗主手裡的匕首,在日阿西的臉上輕輕的滑動著......
感受著刀尖傳來的寒意,日阿西隻覺得下半身一陣抑製不住的尿意......
他立刻對著南旗主換上了一副笑臉,磕磕絆絆的說道:“王.....王爺說哪裡話這是.....”
“小的,小的怎麼敢騙您......”
南旗主臉上的笑意更勝了:“哪裡話?”
“車臣部的話啊!”
“你忘了?我是車臣部的南旗主啊......”
饒是日阿西也算腦子轉的快的,也被南旗主這個回答說的當場宕機。
眼見著日阿西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南旗主臉上笑意不減,手裡的金刀匕首卻是立了起來,對準日阿西的左邊臉頰猛地紮了進去。
血......
瞬間從日阿西的臉上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流過了他的眼角,最後沿著頭發一滴滴滴在草地上......
日阿西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是熱鍋裡的蝦米,不斷地扭動著:“啊......”
“王爺,不要啊,不要啊......”
平日裡在人前,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穩重模樣的南旗主,沒想到見了血之後卻是一臉病態般的瘋狂......
他嘴裡發出神經質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哈.......”
噗!
隨著南旗主將匕首狠狠地一拽,從匕首插進去的地方,直到日阿西的左邊嘴角,被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根本不用日阿西再張嘴喊叫,已經能從被割開的地方,清楚的看到他的牙床了......
這一次。
日阿西連話都說不出了,隻是不斷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聲,整個人扭動的愈發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捆住他腳踝的,是粗硬的牛皮繩,說不定此刻日阿西已經掙脫了捆綁了......
“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好好回答呢......”
“哦!原來是嘴太小了......”
“哈哈哈哈......”
在南旗主神經質的笑聲裡,親兵隊長日阿西另外一邊的嘴角,也被劃開到了耳根處。
此時的日阿西,直接疼的昏了過去......
當然。
玩的正開心的南旗主,怎麼可能讓日阿西這麼輕易的昏過去呢......
他伸手抓住日阿西的下唇,猛地向上一拽。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日阿西再次醒了過來......
“我佛.....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