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不由得讚了一聲。
就在這時,之前派去聯係天津衛的警衛員班長，也趕了回來。
陳昊立刻把他叫進了車廂。
“陛下.......”
警衛員班長一臉的愧疚，讓陳昊的心頓時涼了大半。
“您責罰我吧......”
“事情我沒辦的好，竟然讓人糊弄住了......”
“天津衛那邊守備部隊派了人，去宮前街楊水悅筆錄上的住址查探過了......”
“那裡根本沒有楊水悅這個人，就連四周街坊全都查過了，也沒有這個人......”
“我擔心楊水悅可能是故意說錯的地址，又請守備部隊去查了天津衛的戶籍黃冊......”
“整個天津衛年齡相仿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叫楊水悅的......”
“我又擅自聯係了揚州府，查了那邊的戶籍黃冊，的確有這個人，年齡也差不多，不過之前是登記的寄戶，現在則是顯示已經賣身到了京城，去向不明......”
警衛員班長這次功課做的很足，一杆子查到了底。
可是找到的線索卻是讓事情更加撲朔迷離。
陳昊摩挲著下巴，思索著現在已經得到的線索。
當日按照巡檢所的所長蔣坤所說，楊水悅這個女人已經被天津衛的家人接走了......
但是現在查訪過之後，確認當地並沒有楊水悅這個人。
而且，當時留給楊水悅的鬥篷，竟然被陳隊長私下裡偷偷轉賣了......
按照楊水悅的祖籍去查，的確能找到這個名字，但是卻顯示是寄戶，而且賣身到了京城為奴......
自從華朝成立以來，已經廢除了奴婢身份，那楊水悅現如今又是什麼身份？
這個揚州的楊水悅，究竟是不是那晚撞到的楊水悅......
看著陳昊沉思的模樣，王大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陛下......”
被王大柱打斷了思緒，陳昊抬頭看向了他。
王大柱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才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揚州這個寄戶是什麼意思......”
“我......一個親人，原先曾被賣到揚州......”
“當地流行養瘦馬，買來的小女孩就是掛的寄戶，等到瘦馬養成被買走，寄戶的身份就消籍......”
“這個楊水悅當時說是醉春樓的歌女，恐怕早年間也是揚州瘦馬出身......”
所謂揚州瘦馬，就是在揚州盛行一時的風俗，把長相身段都不錯的小女孩買來打小培養，教她琴棋書畫和服侍人的技巧，等到出落的成人了，再賣給富商豪門或是大的青樓......
陳昊頓時了然，怪不得筆錄上說楊水悅是醉春樓雇傭的歌女。
出身揚州瘦馬，琴棋書畫那是打小練就的技能。
不過王大柱說是家中的親人......
恐怕這也是一段痛苦的往事吧......
陳昊拍了拍王大柱的肩膀。
隨後他想了想，對著車外說道：“把高成偉帶過來吧！”
“既然有人想把楊水悅藏起來，那我們就先把她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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