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廖難敵也沒有掉以輕心。
他一直安排了雙崗值夜,上次火並輕傷的夥計,都是敷了藥堅持值夜。
隻有幾個重傷員,被安置在艙房裡休整。
就這麼一路提心吊膽的到了淮安府。
貨船在淮安府漕運碼頭卸了貨,改換了陸路繼續向南進發,廖難敵才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雖然往南去,依舊是山長水遠,還有很多路要走,但是廖難敵的底氣明顯足了很多。
畢竟振威鏢局幾十年的威名,也不是吹出來的。
水上的確不是他們的強項,但是在陸地上,那可是廖家擅長的了......
此時距離從京城出發,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
而這一年的春節,自然也是在船上過的。
原本廖難敵是打算春節犒勞一下夥計們,但是因為遇上了漕幫這檔子事兒,他不得不壓下了這個念頭。
現在到了淮安府換了陸路,算著趕路的時間也還算充足,也為了讓一直緊繃著的眾人能鬆口氣,廖難敵決定在淮安府歇一天,第三天再出發。
眾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陳昊心情也不錯,比剛出京的時候輕鬆了不少。
這一路走過來,除了漕幫的事兒比較糟心,接下來基本上是順風順水。
總的來說,華朝還是一副繁榮興盛的景象,讓陳昊龍顏大悅.......
等到卸完了貨,天色還沒怎麼黑。
謝北主動開口,承擔下了眾人在淮安府歇腳的安排。
在謝家淮安分號的夥計帶領下,眾人沿著馳道進了淮安府城!
當初光複淮安府城的時候,幾乎沒費什麼勁兒,所以淮安府城的城牆保留的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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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日頭剛擦著城牆垛子往下沉,淮安府城的大街小巷就像被潑了盆滾水,一下子翻騰起來。
有碼頭上的力工們下了工,光著脊梁蹲在石階上,就著河風啃起硬麵饃,饃渣子掉在滿是泥點的褲腿上也顧不上拍。
挑貨的漢子們肩上的擔子還沒卸,就被路邊賣涼粉的婆娘拽住,粗瓷碗裡澆上紅辣油,呼嚕嚕幾口下去,腦門上的汗珠子更密了。
巷子裡的剃頭攤子支起了馬紮,剃頭匠正給老主顧刮臉,銅盆裡的水晃悠悠映著夕陽,刀刃劃過下巴的沙沙聲裡,混著旁邊修鞋匠敲釘子的叮當響。
雜貨鋪的老板趴在櫃台上,撥著算盤珠子算賬,眼尾卻瞟著門口打鬨的半大孩子——那幾個小子正搶著咬一塊麥芽糖,黏得嘴角亮晶晶的。
賣花的阿婆挎著竹籃穿街過巷,籃裡的晚香玉沾著水汽,她嗓子有點啞,喊著“買朵花插瓶喲”,聲音混著豬肉鋪剁骨頭的悶響。
穿粗布褂子的婦人挎著空籃子往家趕,路過豆腐攤時停住腳,跟攤主討價還價的聲音脆生生的,驚得牆根下打盹的老黃狗抬了抬眼皮。
眾人經過鎮淮樓的時候,底下的雜耍班子剛開場,銅鑼“哐當”一聲,就圍攏來一圈人,就連陳昊也興致足足的停住了腳在外圈圍觀......
耍猴的敲著小鑼,猴子穿著紅坎肩翻跟頭,引得看客裡的娃娃們直拍巴掌,手裡攥著的糖人都差點掉在地上.......
賣餛飩的老漢扛著杆子在人群裡穿梭,煙荷包上的補丁隨著腳步一晃一晃,跟旁邊賣糖稀的攤子飄出的甜香纏在一處,成了這傍晚最誘人的滋味.......
陳昊環顧了四周,不由得打心底發出一聲讚歎:“果然是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端的是一副盛世之景.......”
眼前這幅繁華景象,和京城卻又大不相同,卻也更符合陳昊心中古代城池的想象,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驀的,不遠處猛地響起了一陣喧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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