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天,小犬次郎依舊是不得要領。
畢竟這個什麼亨德裡克,是阿蘭陀國的王子,不是普通的商人、
如果真要是像往常一般,借著擔任絲割符年寄的機會,進行巧取豪奪強買強賣,恐怕事情會弄巧成拙。
萬一要是阿蘭陀國的商人集體鬨起來,正好將把柄遞到了對手手中。
小犬次郎能在這個位置上乾這麼多年,自然不是這種傻子。
可要是真讓他老老實實和對方做生意,小犬次郎哪裡有那個耐心......
眼見著自家主子犯難,鬆下庫骰自然是一馬當先要替主子分憂:
“年寄大人......”
“依小人的看法,這阿蘭坨國王子帶著這麼多的丁銀,到了咱們這裡......”
“自然是打算做件大買賣的......”
“您位高權重,又是咱們這裡貿易的本管......”
“若是您能屈尊去和這個亨德裡克王子談上一談,對方肯定感恩戴德......”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小犬次郎倒不是真的覺得鬆下庫骰說的有道理,對方真的會因為自己的身份,就納頭便拜自願送上金銀......
而是鬆下庫骰提醒了他:與其在這裡空想,不如直接上門取先聊一聊!
唐國人不是說過麼:絕知此事要躬行!
說乾就乾!
小犬次郎絕對是一等一的行動派。
他立刻起身,讓鬆下庫骰在前麵引路,領著幾個貼身的手下,悄無聲息的出了絲割符仲間的大門,直奔出島的阿蘭陀國商館。
當然,他和下屬都換上了一身常服,防止被有心人關注。
直到到了阿蘭陀國商館門口,小犬次郎才讓鬆下庫骰進去找到甲比丹,私下裡通稟自己來訪。
沒多會兒,阿蘭陀商館的甲比丹慌慌張張的跟著鬆下庫骰走了出來。
彆看甲比丹是阿蘭陀國在倭寇之國商人的首領,但是在小犬次郎麵前,他還真不敢造次。
畢竟他的生意根基,都在倭寇之國。
要是惹惱了小犬次郎,他的生意可就全完了。
“拜見年寄大人!”
得了鬆下庫骰的囑咐,甲比丹一直到了小犬次郎麵前,才壓低聲音行禮。
小犬次郎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把甲比丹扶了起來:
“甲比丹何必多禮,平日裡我們雖然走動的少,但日常本官常聽下麵人提起你......”
“出島這邊的阿蘭坨國商人能夠遵守秩序,也多虧了甲比丹的協助.......”
“本官還要多謝你才是!”
甲比丹滿臉惶恐,一張口就是一嘴熟練的倭寇之語:“大人您這是折煞小人了!”
“小的怎麼當得起大人這般誇讚.......”
“不知大人今日登門,是有何指教.......”
小犬次郎心裡冷笑,到底是紅毛鬼,在門口就詢問本官來此處的目的,毫無禮數!
不過今天他是帶著目的來的,也就不計較甲比丹的小小失禮了。
小犬次郎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閒雜人員。
於是小犬次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本官聽說貴國亨德裡克王子駕臨本地,所以想求見王子一麵......”
甲比丹一愣,臉上神色數變。
小犬次郎也不著急,就這麼笑吟吟的看著他,等著他的答話。
最終,甲比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咬牙道:“大人恕罪,小的.......”